“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我家公子有的是银子!”后面刘福、刘贵两兄弟早就恼了,从刘远身后闪出来,一边喝骂,一边掏出锭银子抛了抛。。
“哟,竟是贵客到了!”门口处,一个穿得花枝招展,手中捏着条彩巾的中年妇人正依在门边看着,看雪白的银两,立马脸色一变,飞身扑了出来。
“胡家娘子.....”见到中的妇女,昂首挺胸的王细狗立马缩了,弯着腰,怯怯道。
“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得罪我的贵客。”妇人陡地撤下满脸地笑容,拳脚齐上,劈头盖脸地往王细狗打了过去。
王细狗也不敢躲闪,只得一边讨饶,一边倦缩着身子忍着。
“呸!再有下次,看我老娘饶不饶你!”打了一会,许是打得累了,妇人方才停手,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王细狗抱头鼠窜。
呵呵,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挺大。看着狼狈的王细狗,刘远不由一乐。
“好了,好了。这位是我依翠楼的贵客,没什么热闹好看的,各位请回吧。”妇人笑着,面向四周的的吃瓜群众挥了挥彩巾。
看客们带着丝丝不甘和遗罕渐渐散去。
“适才那狗东西多有得罪,奴家教导有失。在这向官人请罪。若官人不解气,待会将那狗东西叫过来,任由官人处置。”那妇人侧过身来,满脸含笑,向刘向福了福。
“倒也没什么。”刘远摆了摆手。层次不同,欣赏水平有高低,自已犯不着与一个门子较劲。
“官人不怪罪,奴家万幸。”妇人直起身来,笑着招呼道,“官人请进。”
刘远点点头,昂头向门内走去。刘福,刘贵紧跟在后面。
“官人这次来是会客还是想赏曲?是不是有相熟的娘子?若没有相熟的,奴家将翠儿,红儿叫过来陪着官人如何。咱们这依翠楼,就数翠儿、红儿最体已人意,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不过,官人的银子不知方便不方便?...”妇人紧走几步,在刘远身边迭迭不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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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却是有些不方便。”刘远驻下脚,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笑道。
楼分三层,装饰的金碧辉煌,底层大厅极为宽阔,摆着十来张桌子,中间还有个木台,木台两侧各放着一些乐器,想是用于表演歌舞的。二楼、三楼围着大厅而建,分成一个个小房间,由一个圆形回廊连接着。官人可以站在围廊上欣赏歌舞,也可转身回房间饮宴。可能还没有热闹时候,木台上没有歌舞,大厅里既没有客人,也没一群群的莺莺燕燕,只有几个青衣仆人,十分的冷清。
“官人说笑了。”那妇人笑容顿时凝固了下来。
“我是来会客的。是不是有个贾姓的员外在此?”刘远笑着补充道。打打趣倒可,但也不可过了。若真被人赶出去就闹笑话了。
“贾员外.....”
“刘老弟,怎么如此时辰才到。还不快快上来。”二楼一扇门打开,贾主事走出门,向下招呼道。
“呵呵,贾老哥还请恕罪。刘某是个乡下人,临安城又大,出门就找不着方向了。虽说早早出门,但如今方寻到地方呢。让老哥好等了。小弟告罪。”刘远笑着,朝上拱手道。
“是贾某不是。早知道刘老弟认不得路,贾某就该亲自前往邀请的。”贾主事懊恼道。
“哪有劳动老哥的道理。”刘远笑着,转身吩付了刘富、刘贵几声,让他们自在大厅要些酒菜吃着,按着迈步上楼。
“呦,原来客官是贾大官人的客人,怎么不早说。真是慢怠了,慢怠了。”那妇人娇笑着跟在后面。
“去,我不是早说过吗?不是刘贵提了个“钱“字,你会如此殷勤?都是些势利的狗东西!”刘远心中暗骂,也不搭理妇人,自顾上楼。
“老弟快快进来。酒菜我已让人重上过三次了。”贾主事笑着招呼道。
“恕罪,恕罪,一时在城中迷了路,在门口还闹了些小纠纷。”刘远拱手见礼。
“小纠纷,胡家娘子,你们依翠楼是怎么搞的。”贾主事脸立时沉了下来,“是不是看不起贾某!就是看不起贾某,这刘老弟又岂是你们可以无礼的。今天的事,你怎么说吧。”
“哟,瞧你贾大官大说的,就是给三娘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您贾大官人。”胡家娘子脸色青了青,急忙凑到贾主事跟前,娇笑道,“贾主事说有贵客,三娘立即让人到门口候着。也不知那狗东西犯了哪门子疯,竟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这位刘公子。这也是三娘用人不当,三娘在此认罪了。是打是罚,今日任由贾大官人和这位刘公子吩咐吧。”
这个半老徐娘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飞着媚眼。
刘远不由一阵阵恶心。
“咄,你这个老菜帮子有什么味道。”贾主事也不动声色,“我这位刘老弟可是你能随意打发的。不是说青娘吹得一口好箫吗?去,将青娘叫过来给我兄弟吹吹箫。”
“大官人,这可使不得。青娘可还是个清倌人。”胡家娘子为难道。
“想哪去了。”贾主事笑道,“贾某今日与刘老弟在此喝杯酒,甚是冷清。那帮秀才不是常说,青娘的箫、媚娘的琵琶俱是一绝吗。今日就让两位小娘子来个合奏,给我兄弟助助兴。”
“这个,只是青娘有些不方便。今晚青娘子还要登台献艺,大官人与刘公子不如晚上再......”听得贾主事这么说,胡家娘子脸色好了些。
“这时节,前不挨后不靠的,能误了青娘子什么事,莫非青娘子昨晚房里留了恩客,直到现在还没起床疏洗。”贾主事坏笑道。
“瞧大官人说的,青娘子一个青倌人,有什么恩客。大官人莫坏了青娘的名声。”胡家子又娇又恼地瞪了贾主事一眼。
“咄,那你今日推三阻事作甚,莫非怕贾某囊中羞涩,缺少了金银?”贾主事笑脸一收,冷冷道。
“大官人是我依翠楼的恩客,给奴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小瞧了大官人。奴家这就去青娘那看看,若方便就将青娘叫过来陪大官人与刘公子。”见贾主事有些恼了,胡家娘子不敢再啰嗦,一扭一扭地去了。
“哈哈,今日贾某也算沾了老弟的福气,也来个一箭雕。进房,进房。”贾主事笑着拍了拍刘远肩头。
“是小弟沾了大哥的福气。”刘远笑着,与贾主事一起走门。
房间挺大,摆设十分奢华。宛如后世套房一般,进门主间摆放着一张圆桌,桌上满满的都是酒菜,热腾腾的菜肴散发出诱人的清香。主间左侧还个有内间,有珠帘隔着。
两个眉清目秀的侍女上前,一个端着盘清水,一个捧着匹香巾。刘远接过香巾,在脸上擦了擦,又在盘中洗了洗。侍女微微福了一福,退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