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空宛如水面,而这金色符文便像是处在水中不断地浮动,幌出金色的水影,印照在这漫天黄沙中分辨不出是沙子在流动还是光影的摇曳。那人放下左手,抬起右手,手中剑的剑尖直指天穹,手臂一挥,剑身向着空气划去,一剑挥出后便收起剑来。而在天穹上却是出现了一道蔓延万里的缝隙,其中紫光涌动。而漫天的符文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争先恐后的穿过紫光浮于空中。而当它们越出时身上的金光像是被这紫光洗净一般。通体变得暗红,随后每一个符文分解成许多细小的小符文。
天穹上,无数的细小符文在四处窜匿,落入林间,荒原,沙漠,草地,河流。那人只是这样稳稳的站在天空,并不阻挡这些符文的落下,而老八却是站在他的肩头发出一阵啼鸣,那远在另一端的,伫立在冰川上的冰晶树瞬间支离破碎,在破碎的一刹那,李凡觉得眼睛涩涩的,像是有泪要留下来一般。不明所以的揉了揉眼睛,那涩涩的感觉便是被压制住了,而脚下传来一股冰凉的感觉,低头向下望去,脚下的黄沙莫名沾染上了一丝白,并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每一粒砂砾包裹。
白茫茫的世界没有尽头,回头看向树林,树梢上早已盖上白霜,煞是好看。回过头,仰望着天空,天空中的人影动了,他在向下降落,落到地面时李凡就听见天地间响起一阵听不懂的言语,一字一句的腔调尽显古怪。李凡听得头昏脑胀,眼皮止不住的向下耷拉,想要睡觉,这感觉像极了是在上英语课一般。
终于响彻天地的声音逐渐微弱,李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是看见一团氤氲气息和一只黑乎乎的东西,回过神来才看清是那人站在自己面前,用手指点在自己的额头上,李凡动手去刨开那点在自己额头的手,手却是直接穿了过去。但额头处的柔软接触感却是实打实的。
那人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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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身上的黑甲宛若被风吹动的砂砾般消散,一袭素衣极尽高雅尊贵,肩膀上的老八宛如老僧入定。李凡张口发问,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喉结上下滚动,最后只能发出“咕,咕”的音调。毕竟这十多年来不复与人相交,终日沉默,话语是有的,却是早已不知道如何开口。
突然,地上的白霜侵染上了一丝红,而后便蔓延开,整个地面宛如无数鲜血浇灌一样,唯独那人周围依旧洁净。而那人头上的氤氲气息翻滚,一句句汉语从那氤氲处传出。而老八则是扑腾着羽翼,向着天空中飞去,很快便不可见了。此时李凡瞪大双眼,身体不自主的想要跪趴在地面,但是颈脖处的那一个金色环锁浮出,将他的身躯抬起,不让他跪下。两股力量,一个从外至内,一个由内至外在冲撞着。最后身体表面泛起金光将这要李凡跪趴的力量隔绝。
“帝命诏,今赐罪于尊,尊氏有罪,予畏帝上。当正!尊尸位,以恶豫灭阙德。今失阙德,乱其纪纲,俶扰帝召。遐弃阙司,昏迷于尊命。以干帝法之诛!云承帝命徂征。有奉帝罚,尚弼予钦承帝威命。尊兹率帝典,奉若帝命!召至,皆服帝事,昊天不及,天秩无功,日出寅宾,紫云浩浩滔天。帝诏毕。”
当这话语响起时,无尽的威严肃穆感在天地中弥漫,宛如炼狱般的地面上无数的细小符文被逼出,然后细小符文无序的天空中乱舞。话语完毕,漫天的紫云涌现,大日被紫云包裹着升起。此时威严肃穆感仿佛要将空气凝固,李凡听不明白这文言文一样的话,但是这威严肃穆的感觉却是实打实的能体会到,这会他的呼吸都困难起来了,像是有着东西强行压制着他不让挞喘大气。而空中胡乱飞舞的符文这时挤在了一起,最后化身成为一尊人型,和那盔甲人一般,依旧看不清脸,手只有三指,但是这次的看不清脸给李凡的感觉却是自己生命层次不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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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配看清。只是他全身是由符文凝聚而成,暗红的颜色像是披上了一件血衣。而他身上的符文还在不断的扭动改变形状,最后原本镂空有缝隙的身躯充实了起来。
紫云,大日,素衣,红衣,李凡夹在他们中间,一脸懵。左右打量,想起那时所做的梦中,这素衣人打一个符文都要了半天,而现在是所有符文凝聚的人,那一身红衣看着就唬人,那还打个屁呀,单方面的玩具罢了。应该学学自己,老老实实等死就行了。
李凡此时不是这么想死了,有一点,但是不多,他现在满心的希望这两人打起来,这不比看电影得劲,最起码要等到这打完了自己再嗝屁。但是现在自己就在这两人中间,只要一交手,那么自己肯定瞬间就削成灰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认命似的坐在地上,不断调整着姿势,他决定就算死都要找个好角度事,毕竟自己可能会复活,万一死的角度不好,复活起来错过了一些画面太可惜了。
两人就这么对站着,谁也没有动,但是这漫天的紫云却是隐隐在凝聚成诏书模样,那大日宛如印章。当紫云彻底凝聚,素衣人便是动了。只见那素衣人抬起手来,一个美轮美奂的玄妙法阵便是凭空在手掌前凝聚,右手提起剑来,向着红衣人刺去,当整个剑身穿过法阵时整个剑身上有着无数线条像是破碎后匠人重铸过但是手艺不好导致剑身上有着裂纹。而那红衣人却是不躲闪,待到剑尖到了身前时,看不清他是怎么出的手,但是手指点在剑尖上这剑尖便前进不得半分。
李凡此时眼中剧痛无比,却是不舍得闭上眼睛,这些神奇的战斗手段简直是过瘾,只是此时那如黑色逗号的符印在眼眶中高速旋转才勉强看清楚这素衣人的动作,但是鲜血顺着眼眶流下,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即使是这样,他仍然没看清那红衣人是怎么将手指点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