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怎么了,没施肥还是咋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神婆你去把我妈带到张老头那儿,七加一以最快的速度查一下二十年前游轮沉船事件,老陆头三儿小五子把你们走访受害者家属的讯息以最快速度汇报给我。”
他们所得知的结果跟吴清霭父亲所说的不差分毫,始作俑者的神秘人到底是谁,他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想把当时首屈一指的游轮公司收入囊中这么简单,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太让人费解。
魏凛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赶了进来,手机对话框有一张照片,放大之后正是谭心的父亲谭凭“我问了吴父,他就是当年第五个生还者,我们得赶紧去她家一趟。”
“老陆头,你留下跟七加一一起查沉船,三儿,小五子跟我们俩走。”用跑是最快的方式,解信站在窗户口看着解一宇忙中有序的身影,记忆中的那个人悄然浮出脑海,眼中蒙上一层化不开的哀思,他闭上眼睛独自消化,再用往常的姿态面对熟悉的家人。
解一宇跟袁冠蓝要了地址,一路上畅通无阻的绿灯让他少有的对交警拥有好感。那显眼的外墙装饰都是在给他们节约时间。
门铃响了没几声,就有人前来开门,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谭凭。他见到解一宇先是友好的打了招呼,看着其余四人未免短暂一愣。
“来,请坐。屋里的阿姨这两天有事请假了,家里就我一人,就委屈大家喝点白开水。”谭凭招呼大家落座,很客气的给每个人倒了杯水。
“谭叔叔我们这次来是有件事跟你了解点情况。”有过一面之缘对于关系的距离很容易拉近。
“请说。”谭凭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对,说话有些生硬。
“谭心在家吗?”
“心心上个周末跟同学出去玩了,今天是周三,这会儿应该在学校。心心是出了什么事了?”
魏凛拿出几张照片分别摆在他面前,只一眼就看到他身体猛的一怔“您可认识这几个人?”
时间如同静止,每个人都没有打破这份安静。隔了好久谭凭才开了口“我跟他们都是二十年前沉船事件的幸存者。”
“能跟我们讲一讲吗?”魏凛的客气更像是面对受害人家属。解一宇认真的听着,朴叁宝跟施武的眼睛却是在四下漂游。
“那时候我二十出头,性格羞怯,父母为了锻炼我就把我安排到船上做工,我不爱说话,很多时候都是干完活自己坐在一边看书学习。虽然总是被人孤立,好在小金,小张,小何,小吴都对我不错,只是其他人看不起他们都是乡下来的常常冷言冷语不说,还会人格上的侮辱,一来二去就结下了梁子。而我平时跟他们四个走得近,自然也成了被欺负的对象。那一次出航真的是永生难忘,船长跟二副他们经验丰富的老手,不可能在明知道有船对航过来而不变方向,反而直接冲过去。从而导致燃油泄露,加上那天电闪雷鸣一个闪电击中外泄的燃油,整艘船都被火海包围。我们是怎么被救起的全然不知。船上其他127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那些人都是做跨境生意的大佬或者是鼎鼎有名的企业家。可想而知这家游轮公司所要承担的赔偿简直就是天文数字。那家老板也在打击之下跳楼自杀。哎,所以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所说是福不是祸,死里能逃生才成就了今天的我。”
“那次沉船事件的幸存者,也就是你们,除了你,另外几个人的女儿都遇害了,所以叔叔,我想知道谭心最后一次跟你联系是什么时候。”解一宇的话刚落,谭凭整个人都颓了。
“心心她,她说上个周末要出去玩,我给了几万块钱之后就再也没跟我联系了。”他变得有些无所适从的焦急。
“不好意思,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可不可以借一下洗手间。”施武捂着肚子,脸上的难色一览无余。
谭凭扶着额,指着厕所的方向示意他随意。朴叁宝在他起身的时候拍了他一巴掌,有些嫌弃这个不争气的家伙。
谭凭当着大家都面拨打了谭心的电话,一个机械的声音重复播送着:您说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谭心恐怕已经遇害,这是他们得到最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