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从知见柴鹧回来,赶紧上前问,“柴捕头,有没有贼人来过?”
柴鹧点头,“方才有人暗杀了我们抓着的一个贼,我们出去搜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贼的踪迹。怎么,马大人也遇到此贼?”
马从知说,“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一个贼人,刚才我在县衙里头翻看户籍册,钱粮册,忽然耳边‘嗖’的一声飞过去什么东西,我转身看的时候,一根针穿着一张字条插在墙上。我拿下来看时,上面写了这么一句话。”说着,马从知拿出字条,递给柴鹧。
柴鹧打开,众人围拢过来看,上头写着:
来到高唐,莫露锋芒,若要张狂,必取灭亡!
这么四句话。柴鹧对马从知说:“马大人,看来这是有人警告,必是知道你来这里整顿民风,所以威胁于你。不要害怕,我们此番,必要协助你铲除这些恶势力,扫灭所有阻碍高唐县变好的东西,我们才走。”
马从知激动的看着柴鹧,“柴教头,我非是害怕,我马某区区一个县令,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就算身死又算得了什么,有了你这句话,我看高唐县的百姓有福了!”
毋思俭过来说,“行了,咱们现在还不是煽情的时候,刚才这个黄秋死的时候,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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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边说了个‘落’字,我看必与这落霞庄有关。城内不知还有没有他们安排的人,我们从现在起,一定要多加防范才是。”
都昆一晃脑袋,“嗐!要我说,咱们就去城里搜一圈,有就抓起来,没有就完事,不就行了,岂不强过被动干等?”
毋思俭瞥了他一眼,“要不说你这脑子真是光装着肚子里那点儿玩意儿了吧?搜?你能搜出来吗?就像这个黄秋,他自个儿不说出来,谁知道他是落霞庄的人?”
都昆一嘟嘴,“那你说怎么办?”
徐宝过来,对柴鹧说:“柴大哥,要不咱们今晚就安排兵丁把守,我也不睡了,我来放哨,起码熬过这一宿去。”
柴鹧说,“老兄弟,你说的没错,不过你一人太辛苦。毋伯伯,都伯伯,咱们就都辛苦辛苦,分成两组,因为不光是咱的馆驿,这衙门里也需要人放哨,保证马大人的安全。”
毋思俭在一边嘴一撇,自言自语道,“又不是自家大人,上的哪门子的心呐。”
几个人商议已毕,徐宝和都昆守馆驿,柴鹧和毋思俭守高唐县衙。江童不属于衙门的编制,所以没有义务参与这事儿。
当晚用了饭,柴鹧就对毋思俭说,“毋伯伯,上半夜您先守着,鼓打三更之时您就叫我,我来替您,我年纪尚轻,多守一会儿无妨。”
毋思俭呵呵一乐,“孩子,没事儿,老头子我也还年轻呐,你瞧,”毋思俭拿起酒葫芦晃了晃,“有这东西,我这一晚上都清醒的很哩。”
柴鹧笑了笑,“毋伯伯,等有空了您也给我弄个酒葫芦,我倒看看这酒有什么神奇之处。”
两个人打趣了一番,柴鹧先进屋睡觉了。
门口有两个兵丁站岗,毋思俭一纵身,跳到了房檐之上,找了个平整的瓦片坐了下来。把霹雳水火棍往旁边一放,从怀里掏出来小纸包,里头是点儿驴肉干。咱前文说过,毋思俭怀里老得揣点什么吃的,随时能下酒。
今儿晚上没风,月亮渐渐升起来了,可还没升太高。高唐县人烟稀少,虽说本就宵禁,可一旦心里明白城内没多少人,这夜就更从意境上显得肃静了。
毋思俭滋啦一口酒,捏点儿肉干吃,倒也惬意。想起自己这多半辈子,十三岁父母早亡,跟着姨娘过活,后来姨娘嫁了人,姨夫不容自己,就独自闯荡。跟着一群打把势卖艺的人,因为自己身形瘦小,所以总要表演一些登高的杂技,好多次都从高处摔下,身上的伤不计其数。有一次,表演走索,走到一半,有围观的孩子调皮捣蛋的,扔了一块石头,自己一个没站稳摔了下来。这回摔的挺重,同行的人请了大夫,说是要花很多钱才能医好,结果这帮人心太毒,把自己扔在破庙里边,就走了。
本以为就饿死在这破庙里,谁知一个老者带着仆人路过,因为天降大雨,躲到这破庙里头避雨,就发现了自己。一问情况,这老者动了恻隐之心,待雨停之后,把自己就带回了家中。一番调养,自己的身体恢复过来,才知道,这老者姓夏,叫夏惟仁,乃是一个世外高人,无门无派,却功夫了得,是出了名的剑侠。夏老剑客与自己十分投缘,时日长久,就收了自己为义子干儿,传授了自己武艺。可人有旦夕祸福,没有过多久,夏惟仁就患病而亡。临终前,夏惟仁嘱咐自己,拿着一封信,去到东昌府,东昌府知府是自己的旧友,会给自己安排一份差人的职务的。自己这才葬了夏惟仁,去到东昌府任职。
想起自己的心酸过往,毋思俭也不禁唏嘘,叹这世事无常。正想着呢,忽听得有脚步声响,毋思俭赶紧回头去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