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房间内,他走到睡榻上,像一只死狗一样趴在上面,他已经吓的汗流浃背了,突然又觉得自己好好笑,明明什么都没有,真是妄自菲薄,他自嘲的笑笑。
可是他的笑容又无比的僵硬,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他不由自主的一愣,他那不断扩张的瞳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将他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恐惧,展露无遗!
他条件反射的站起身开门,结果他绝望了,因为门已经被死死的锁牢……
君木兮慌乱的四周看了看,他只感觉浑身开始发冷,汗水不断渗出,甚至,牙齿都开始不住打颤。
此时的他悔恨的肠子都青了。
由于身体不断发冷,他将旁边的被子也拉了一些盖在身上,还自我安慰的说,这客栈的厢房真冷……
而在楼下,一直面无表情的众人神情都越来越凝重,冉小狐死死的咬着唇瓣,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君木兮一个人在楼上的厢房真的安全么?为什么她感觉气氛那么诡异,她不由自主的害怕。
“别担心。”灰衣不善于表达,可是此时看着冉小狐那么害怕,他不由的安慰道。
然而冉小狐并没有因为灰衣的安慰而放下心来,她看到他皱的死紧的眉头,她变觉得事态的严重性,她甚至心中有点期盼风泫灵这个老僵尸来,也许在他身边至少还是安全的吧。
“灰衣……”冉小狐有些艰难的张张嘴,她眸中的担忧塞的满满的,也不能说她爱管闲事,实在是她心里太不安了。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这样吧,大家分头寻找这个客栈的情报,看看有没有描写关于地下室的情报。”
灰衣扬声道,现在他不能再等了,等着别人来勾你的性命时那就晚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主人身边也不会留这样的废人。
众人点点头,于是分两批开始在客栈里寻找线索……
玄冰洞外,水印天把一个精致的瓷蛊放在冰门门口,凝聚了一下心神,把自己的声音尽量传进冰洞里。
“主子,你要的血液已经备好,真的不用取冉姑娘的血液吗?”
虽然水印天很明白冉小狐并不在府衙里,但是为了里面高高在上的鬼王不起疑心,他只有把话尽量说全面些。
当然在说这些话时,他能感觉到额头的汗液不断的流淌,他的双腿不停的打颤。
“无妨,且让她休息几日吧。”
清冷的声音从冰洞里传出,穿过厚厚的玄冰门,带着一丝疲倦之色。
“是……”水印天在心里长吁一口气,吊着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
没想到主子为了一个长相和玉笙夫人相像的女子居然格外开恩,以前可从来没有过,好不容易找到和主子匹配的血液,他居然为了让她休息而破裂饮野鹿之血调息,可见那女子在主子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也许也仅仅是她像她吧……
提着步子,水印天离开了。
玄冰门缓缓被打开,然后就见放在门外的白色瓷蛊腾空而起,慢悠悠的飞进了冰洞里。
待白色瓷瓶穿过层层的白雾,稳稳的落入那白色的掌心中。
风泫灵凝视着瓶子里的那抹鲜红,凤眸中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微微敞开的红衫下是雪白如玉的胸膛,白皙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美的极为妖娆。
一仰头,瓷瓶里的鹿血尽数倒进了嘴里,喉结滑动两下,瓷瓶已空,他眨了眨眼眸,闪过一丝嘲讽。
真是好笑,他天不怕地不怕,在冥界是至高无上的鬼王,手下的鬼兵鬼将千千万万,就连仙界的玉帝也要顾忌他三分,却不知道他现在甘愿为了一个和玉笙长相相似的女人而改饮鹿血。
别说别人,连他自己都想不通。
从前他从来没有过的如此窝囊过,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要什么样的血液没有?
可至从尝了她的血液后,他便像是入魔一般,其他的血液都不再入他的眼,不止是他的躯壳,还有他潜在的灵魂……
这么多年了,玉笙依旧活在他心中……
罢了罢了,鹿血虽然味道不能和她所匹配,现在他却甘愿为了她而克制住自己,只希望……
只希望她不要记恨他……
说来也可笑,他居然在意她的感受,也许是因为她像玉笙吧……
这边,灰衣带着冉小狐分头开始在客栈里寻找线索,
破旧的客栈表面上很破旧,可是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因为冉小狐和灰衣进了一间书房,里面除了设备比较破旧外,放在木桌上的笔墨纸砚却都是上品,而且摆放在周围的瓷器都是独一无二的白陶瓷,上面的雕花,烧制的非常精美绝伦,就连上面的调图都是栩栩如生,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这,这些可都是上品的陶瓷,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摆放在这里。”冉小狐对古董还是有些见解,以前她为了拍摄古装片,为了了解古代的知识没少往博物馆跑,久而久之眼光自然有些独到,特别是对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