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伤口割掉,就没事了。”风云苏面无表情的说。
割……割伤口!蓝若千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不管怎样,他救了自己,自己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他受着样刮骨的痛。
蓝若千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株草,这不是普通的草,据说能治百伤解百毒,可是她费了好大劲才从北海龙王那里要过来,起初那老家伙还不愿意给,如今,她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她将草放在口中咀嚼起来,嚼了一会儿,一口吐在了风云苏的伤口上。
风云苏不禁额头一皱,正好被蓝若千看到。
“嫌我脏?要不是看你受伤的份上,我才不给你用,以后记得还我。”说着,她从自己的一角撕下了一块,给风云苏包扎伤口。
“其实,我不需要什么草药,我……”
“少废话。”蓝若千打断了风云苏的话,仔细的帮他包扎着伤口。
风云苏感觉有几分尴尬,于是甩开她的手,“我自己来。”
“行行行,你自己来,你自己来。”蓝若千盘腿坐在了他的身旁。“这雨什么时候停?”
“不知道,我可没有把握让结界撑到雨停。”
“我们,会不会死?”蓝若千很小声地说了一句。
风云苏微微皱眉,但一声也没吭。
雨渐渐大了。
当蓝若千仰头看着看雨打在结界上,化成一股黑色的长烟随风飘走时,她竟感到后颈一阵发冷。
“我叫蓝若千,你叫什么啊?”
“你为什么不姓易?”
“我哥说他随父亲的姓,我随母亲的姓。”
风云苏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对了,你还没说,你的名字。”
“风云苏。”
“风云苏?好名字……”蓝若千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于是她躺下来枕在手臂上,“有事情就叫我。”随后,她便合眸沉沉地睡了过去。
风云苏看着她,一双黑眸变得高深莫测。
冥殿内。
“魔尊,易水寒也太过分了,抛去你是魔界之首不说,你可是她妹妹的……”夙诺在他身旁有些生气的说着。
他便是旷修。
此时,他正静坐在椅上,斜飞入鬓的眉毛微微蹙起,几缕黑发垂下,一双眼眸带着威慑天下的气势,直挺的鼻梁凌角分明而又不失柔美。
“凌霄殿还没消息?”旷修仿佛被抽去了魂魄。
“回魔尊,没有。”
“去凌霄殿。”旷修终于等不及了,慌张地抬脚想离开。
“不必了。”远远便传来了易水寒的声音。
易水寒走进冥殿,旷修问:“千儿回来了?”说着,他向门口望去。
“还没有。”易水寒坐在主位上,轻泯了一口茶,“你先回魔界吧,着急也是没有用的。”
旷修的眼眸变得深邃,“千儿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哪里还有心思回魔界。”
易水寒不再说话。
硕大的冥殿里静悄悄的。
一切都不可思议地旋转起来,她站在断崖前,“蓝若千,蓝若千,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声音伴着回音传入她的耳中。她环顾四周,“你是谁!”
一双无形的手将她推下,下面是不见底的深渊。
“啊!”
“不要!”蓝若千从梦中惊醒,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原来是场梦。
“雨已经停了,我们该走了。”风云苏此时正背对着她站着。
空中的黑色乌云已经消散了,此时,他们用御天剑在空中飞行了。
“哦,”蓝若千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
“那就好。”蓝若千这才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天如碧海,云像海上的轻舟,风云苏和蓝若千在空中飞速穿过。
御天剑发着淡淡的金光,一条小小的金龙在剑中游动着。
“真有意思。”蓝若千在风云苏的身后慢慢地弓下了身子,手指头轻轻触了一下剑,那只小金龙游了过来,再触另一个地方,它又游了过去。
蓝若千大笑,指着御天剑里的小金龙,“你看这儿!”
风云苏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神情让人有些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