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一碧如洗,耀阳沐浴着大地,鸟瞰下方,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原始森林亘古长存,蓬勃的生命力犹如一只巨兽散发着喧嚣气息,让人忍不住退却不敢生出一探究竟的心思。
林中几近昏暗,一棵棵数十米高的巨树生出密密麻麻的气根,占据了每一个落脚处,巨伞般的树冠相互挤压,遮天蔽日,偶尔有零星光斑印在地面,俏皮而孤寂。
“簌簌”
“刷刷”
“吼”
一声声异响交缠,一道道黑影追逐,让这座原始森林弥漫上极度危险的气息。
这般情况下,一座小镇如世外桃源孑然立于森林之中,浓郁的烟火气和四周形成了极大反差。
“爹爹回来了,爹爹回来了”伴随着声声清脆欢笑,小镇的日常平静打破,在街边打闹的孩童自觉凑在了一起,眼巴巴看向闭紧的围墙大门。
这是一座比较落后的镇子,泥泞的小路穿插各处木屋,袅袅升起的炊烟不时还夹杂着火星,引得某处妇人惊呼。每家每户的屋檐下挂满了熏肉,有的可见狰狞利爪,增添了几分肃杀气息。墙角歪七扭八地摆着各式武器,有枪,有剑,上面沾染着还未来得及清洗的斑驳血迹,可以看出这里的镇民不是等闲之辈。
最令人瞩目的便是围绕镇子数里长的高大城墙了,通体由一根根削尖的巨木构成,每一根都是成年人堪堪环抱,苍绿的表面密布纹理,时间的沉淀给了它足够的韧性和坚固。细细看去,却是会发现城墙各处都有着惨烈的伤痕,乌黑的血迹渗透内外,告诉着世人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平静。
“退后退后,你们这些小崽子不要命了?小花,说你呢,你个鼻涕虫,一天到晚就惦记着这点吃的,出息……”一道黑影忽地从城墙某处钻出,指着这些孩童破口大骂起来。
这是一名肤色微黑的男子,面容有些沧桑,不过眼中的灵动充溢,看出他的年纪并不大。穿着一身黑黄条纹相间的兽皮,一手倒擎一根死白色狼牙大棒,几乎和他等高,浑身上下一股剽悍气息。
被骂的小花是一个女孩,四五岁,扎两只冲天辫,穿着花布衫,浑浊的鼻涕几乎流在嘴角,让人惨不忍睹。
其他孩子见了男子生气模样纷纷缩了缩头,一个个龇牙咧嘴似乎想起了平日里被揍得不认识爹娘的惨状,顿时乖乖后退几步。哪知小花看似年龄最小,脾气却是嚣张的一塌糊涂,一手叉腰,一手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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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本正经道“臭虎牙,你有种打我试试,看我爹爹回来不把你打死,哼……一边去,我要第一个”。
男子嘴角抽了抽,一时间无言。
“虎子,跟一群小屁孩闹什么?做正事,快放铁链”城墙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位驼背黑袍人,斗笠间随风扬起几缕白发,听声音也是年纪不小,语气有些不耐烦。
“是,三阿公”虎牙神色一正,对老者很是尊敬,把手一伸已是捉住一条碗口粗细的铁链,缓缓垂下。
“咔咔咔”随着一阵齿轮绞动的声音传出,城墙大门缓缓朝外倾倒,最终砸在地面扬起大片尘土。
“呸,什么情况?虎子,你个小崽子今天没吃饭还是咋地?”一阵叫骂自城外响起,不少老气横秋的咳嗽声再也止不住。尘土消散,十几个提着大包小包,体型壮硕的中年大汉黑着脸走进镇子。虎牙见状讪讪一笑,赶紧跑到三阿公面前,殷勤地为后者按摩起来。
一众大汉见到三阿公后纷纷神色一肃,点头示意,这才放过了害他们灰头土脸的虎牙。
“爹爹,我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