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拍拍朱珠的脸颊:“醒醒,洗洗澡吃点东西再睡。”
不叫醒你,怕我给你脱衣服被你误会我非礼。
——上次在顾飞舞厅被朱珠“砸破头”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其实挺怕了这个“愣头青”的,‘横’起来不要命!
朱珠悠悠转醒,见自己在东子的洗手间靠着浴池。房内一片暖洋洋的水蒸气,温馨如春的氛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昨日依旧。
“我……”开口嗓子就嘶哑的不成样子,提醒着主人昏迷前发生过的事情。
“别我了,”李宝不耐烦打断她的话,也打断了她的思维:“先泡个澡,吃点东西。就算要‘发疯’,也等有了力气再‘飙人’。”
说完,自己放下干净的浴巾径直走出浴室。
朱珠诺诺的按照“指令”下意识脱衣服泡澡。她周身冰凉被暖暖的蒸汽包裹着。好舒服!渐渐的,知觉,意识,思维,精力,想法,甚至是神经末梢都回过味来。等恢复日常的‘形态轨迹’之后,朱珠顿觉悲从心生。
为什么?!为什么打小一起长大的猴子要出卖自己?……出卖自己不打紧,地方选对了啊!如果回到云南,怎么卖都没关系,呵呵,自己估计也卖不上价。
在b城,还要去招惹东子和池源寺这些他们压根招惹不起的上层社会的权贵们。说到底,什么宝藏都是虚的,无论怎么对不起自己也都会被原谅的。死亡,还是因为:搅入池源寺他们这摊不见底的黑水中,才白白把命丧。
“猴子……”豆大的泪花,点点落入浴池的清水中不见丝毫涟漪。
点点在心头,好痛哦!可她没有立场也没有能力去责备杀人凶手……突然,朱珠猛地想起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不再蹲坐浴池“惜春悲秋”,她连忙起身止住哀悼,匆匆擦干身体裹紧浴巾,开门找李宝。
李宝正在张冬浪的吧台喝酒。他找到瓶东子喝了一半的法国xo,看看年份,暗自咂舌:拿破仑就是“牛”呵,连brandy也如此香醇可口。他老人家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能让后人受益。
嘿嘿,你别说,好酒就是好酒。李宝晃晃手里的高脚玻璃杯,看着滚动打旋儿的白兰地暗自思量:东子真会享受呵,品尝起来纯得真不错。嗯,感觉有点儿“烈”喽,再加几块冰,摇一摇……味道好极了!!
他贵公子似的姿态优雅,坐上“吧椅”单脚点地,打着节拍。慢品佳酿,还没压几口呢,就见朱珠披着浴巾,慌慌张张的“春光外泄”着就冲出来了。
干嘛啊,这是!李宝放下酒杯转身迎上去。
“你怎么了?”
“我问你,”朱珠呼吸急促:“猴子的尸体呢?”
“哎,”我当什么事儿呢,这么一惊一乍的:“放心吧,我看你的面子,绝对把他的后事办妥当。”不用你操心了。
“猴子的尸体呢?!”朱珠猛地揪起大宝的衣领子:“我要自己妥善安葬他!”
“你他妈说梦话呢吧。”李宝不挣脱,反而用手指点点她的额头:“可能吗?你以为你是谁?”嗯?手感这么好?
他这才发现,浴后的朱珠皮肤如新生的婴儿般滑嫩。白白粉粉的,弹指可破。
“去你爹的!”朱珠忍无可忍,她的挚友死了,她连收尸都做不到?!说完,猛地把手中的大宝推了一个趔趄。
可是,她也明白,大宝不让她插手,她就只有无可奈何的份儿!
扑上去想厮打,可李宝灵巧的晃身躲过:“你搞清楚!这件事情,东子也交代,不许扯进你,牵涉到你的!”不是我一个人担心你的处境安危。还就你个笨猪不知道保护自己想继续探头扎深进去。
朱珠没防备,她收不住“扑势”倒在吧台扶手边。眼神一瞟,凄苦堵上脑海:我怎么就这么无能为力呢?呜呜咽咽就放了悲声,哭了起来。
“嗨嗨嗨,”李宝走过去想相劝。
“不要你管!”朱珠一扭头,冲着李宝吼。大宝顿住脚步,不再吱声。
她放声大哭,多时的委屈统统释放出来。透过朦胧的双眼,她看见半瓶东子常喝的酒放在左手边不远的地方。伸手拿过,扒开瓶盖,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咚咕咚”就像喝白开水一样,痛痛快快的润起了干涩的嗓子。
又渴又饿又累,受了半夜的惊吓折腾,她早就不想活了!别说是酒,就算刚才抓着的是农药,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全灌下去。
“喂!”李宝急了:“这酒不是这样喝的!!”
这么烈的酒,就算东子的海量也要一口一口的抿。他从来都是冰块放半杯才敢入喉。
李宝冲过去,想夺下朱珠“痛饮”干掉不少,剩个“根儿”的“拿破仑”。可是,已经晚了:最后一滴,朱珠已经又次仰脖“咕咚”完了!
“怎么,这酒是你家的?连酒都不要我喝,你他妈真不是东西!”朱珠很少见大宝这么着急夺人手中物的,她突然觉着晕晕的挺好玩。说着话,也是斜着眼看李宝。
坏了坏了!李宝见朱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