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正在屋里哼着小曲修眉毛,就见父亲推门而入。
她惊讶的手一抖,不该拔的眉毛被一夹子扯下了两根。顿时疼的一龇牙,见没渗出血才扁扁嘴,起身迎接。
“爸爸,你来了怎么不先通知我一声呢?”
朱云倒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坐在客厅。想点烟又怕熏着女儿和外孙,就拿起茶几上洗好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
朱珠从厨房给父亲端出杯热绿茶,规规矩矩的陪父亲坐好,静听聆讯。
朱云缓缓嚼着果肉,沉思着怎么开口。
“朱珠,”朱云沉稳的抬眼注视唯一的血亲后代,深深地说:“爸爸和你已经过世的母亲,都是很爱你的。特别是你的母亲,她是用她全部的生命爱着我们父女。你可以对我有意见,但是,请你珍惜你母亲在天之灵,对你曾经付出的厚待。去英国吧,我已经为你创造了最安逸舒服的生活状态,你后半生会一直幸福快乐,直到老死的那天。”
“是么?我不怀疑你有这份心意,毕竟‘虎毒不食子’。您对我以前的亏欠,相信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尽最大的努力补偿我。”朱珠状似轻飘的看看自己的指甲是否该修剪了,然后,突然正色的盯着父亲的双目:“可是,我很怀疑你的能力:你真的有这个本事保我周全?护外孙一世安泰??”
朱云笑了,他在b城几十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还从没有什么人怀疑过他的能力,开口问过他“某件事是否做得到?”
如今,自己的亲生女儿却在怀疑他的斤两?!呵呵呵,荒天下之大稽。
“朱珠,爸爸说出的话,至今为止还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朱云不紧不慢吃着苹果。对于他的言出必行和处事能力,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已经不必再举例证明什么:“听好!我说:你去了英国,我可以提供你舒适优越的‘理想生活’。你在那里,可以过任何一种想要的日子,直到百年后,去天上见你的慈母。”
只要你听话,只要你愿意,这些你以前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安逸,你立即都可以得到。
“呵呵,”朱珠冷哼,皮笑肉不笑的挑挑眉梢:“亲爱的爸爸,您知道吗?就在几天前,你的女儿屡次险些死在苏州!再也回不来,见不到你了。”还在吹嘘自己多有本事吗?
朱云一怔,没吭声。沉默着,说他等下文的解释,倒不如说他压根就不太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信就算了。我在苏州几次被‘世界级的杀手’暗杀。还想我去英国呢?请朱处长先在华夏大地上,能保护子孙别吃冷枪,再来跟我浮夸自己有多本事吧。”朱珠打破沉默,说话点到为止。
朱珠激将法用得横眉冷对,她爹听之望之煞有其事。顿时,冷眯了眼:“如果真有其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你没有问我。”
“……你知道为什么有枪手要杀你么?”
“听说是因为我长的漂亮。”她不想捅出爱人,‘信口’开始和父亲‘雌黄’。反正,依他的本事,查出杀手也是不费什么费劲儿的事情。
朱云叹口气。他当然看的出女儿有所刻意隐瞒:“好,不管你惹了什么麻烦,我替你摆平就是。不过,我要你也要答应,等事情摆平了,必须和晶鑫一起去英国。”
朱云思量:不过就是自家的“云滇宝藏”,引来不少屑小贪财之徒窥视。就算其中,偶有才识过人之寻宝狂徒,他对付起“买凶杀女”的恶道之辈,也绰绰有余,绝不会心慈手软。
他哪里知道,不过几天光景,就凭空又徒添了“李宝那段大麻烦”?!
朱珠笑了,她很开怀。觉摸着不用几天,父亲就会碍于形势严峻,会和老公联手抗敌。“并肩作战”将是个缓和他俩关系的绝佳机会。
“那就麻烦您老了。”朱珠客客气气的端茶送客:“我身子沉,不远送了。等您严惩了杀我的凶手,咱们再谈去英国的去留问题好了。”
“好,一言为定。”朱云见女儿语气松动,心情不免好些了。放下吃了半个的苹果,起身告辞。
朱珠没有远送,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微笑着,随即转身进了卧室,继续养胎。
到了晚上,朱珠躺在被窝佯装熟睡。
李宝到家后,很是小心翼翼。悄悄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去浴室梳洗,生怕扰了妻子好梦。
梳洗完毕,李宝来到床前,替朱珠掖好被角。见她睡得香甜,为避免浴后蒸汽动静大弄醒了她,就犹豫一下,转身去了客厅。打算喝杯茶再睡。
来到客厅落地窗跟前,慢慢吞咽杯中菊花茶。望向不夜城的b市夜空。黑暗中不停歇的花红柳绿交替闪烁,繁荣浮华的嘈杂,映淡了夜空金钉子般的千万星辰。
突然,他想起很久前,也是这么的星深邃空下。跟那个亦师亦友的智朋,在华尔街最高最豪华的办公室中畅谈。
对尚缺沉稳的少年,里奇谆谆指导财经股市。等他们探讨完毕,里奇弹弹他永远规矩合体的西服,从沙发上站起身:“lighting,你确实在金融和财经方面是个奇才。对股市的敏锐程度,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你很聪明,只要多多磨练,假以时日,华尔街的夜空将被你这颗新星蕴藏的能量,再次点燃辉煌。”
“那么,请问里奇先生,”李宝摇头晃脑的美滋滋,被企业界“大亨巨鳄”肯定,是一种绝对的荣誉:“上一次照亮华尔街夜空的巨星是哪位?长的有我帅吗?”
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呵呵,才貌兼备仅此一家,别无类似。
“你自己看呢?”里奇幽默的把俊脸伸到他的面前:“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