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得抓紧了,再晚就是高龄产妇了。茵茵这儿我还催她呢。你争取今年结婚明年生孩子,到时候跟铭毓的孩子一般大,也能玩到一起去。”
俞敏想,这都哪跟哪啊,话都不知道怎么接。
裴莉熟络地归拢一下俞敏垂在肩上的长发,“我也是才知道,你跟铭毓又成同事了。俞敏,好好干,别给铭毓丢脸。越是你们这种熟人关系越不能给他添麻烦,你得替铭毓争口气。”
俞敏隐隐有几分不悦,她和裴铭毓的关系裴莉知道,怎么今天突然就变‘熟人’了?摘得倒干净。
“你也挺忙的,少往这跑了,铭毓再有两天就出院了。你回去替他转告大家,就说都别来了,重心放在工作上。”
裴莉一味的东扯西扯,堵得俞敏更是接不上话。
“行,我还得跟铭毓说话,不送你了。”裴莉一甩身走了。
有那么好几秒,俞敏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反复消化着一条信息:裴铭毓离婚了。那么说,她的目的达到了?这么迅速就成功了?好消息来得未免太容易了些,令人怀疑其真伪。
俞敏偷偷回到裴铭毓的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窥视里面。裴莉时而站起时而坐下,说得那叫一个忙乎,还动不动用手捅捅弟弟。裴铭毓倚着床头闭目养神。感觉一个急得上蹿下跳,一个懒得敷衍,根本不在一个频点上。
俞敏冷笑两声,裴莉这招敲山震虎太低劣了,拐弯抹角地敲打自己,拿人都当傻子呢。
俞敏很为自己的成功雀跃,心头的阴霾亦是一扫而光,她昂着头要走。转身之际差点撞上人,她戛然收住步伐。来人歉意地道了声对不起,小心的把手里花篮护住,准备进病房。
“你找谁?”俞敏问。
“裴……”来人看一眼卡片上的名字。
“裴铭毓。”
“对。这是乔小姐送的花篮。”
俞敏心念一动,“我签收吧,里面正在谈事情你不方便进去。”
“行。”来人递上单据,“在这签你名字。”
俞敏拎着花篮到了停车场,找到个垃圾桶,甩手扔了进去。她拍拍手,无比开心地哼着歌‘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心里我的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北风问:裴,你喜欢拍这种照片啊?
裴铭毓虎着脸:胡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拍的,瞧我怎么收拾她。
北风举手:我拍的!
27第二十七章
三天后;乔茵茵的伤口拆线。依她的性子绝不肯顶着伤口见人,可她不得不出门了。在家养伤三天请的事假;总不能无休止地请下去;该上班还得上班。
此外还有一桩事亟待解决:她得去裴莉家。每天晚上,裴莉都会给乔家打个电话;唠唠叨叨说上半天。弄得石菁华捧着电话象聆听指示。说穿了也没大事。不过是传授经验怎么劝乔茵茵。这通电话没在乔茵茵那儿发生作用;反而成功游说了石菁华。她渐渐改变口风;也开始劝乔茵茵重新考虑。毕竟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先前好端端的两个人;一下子就到了离婚的地步;石菁华也难以接受。
乔茵茵很坚定,对这段感情她已经做了各种挽回。但裴铭毓出轨以及至今没有悔改的态度;使乔茵茵无法接受。她不喜欢拖泥带水;这次看裴莉也希望明确地表达出自己态度:他裴铭毓没任何动静,累得别人前后忙乎。复婚?不可能。
开门的是邢乐丹,吃惊的望着乔茵茵,“小舅妈,你剪头发啦?”
乔茵茵剪了新发型,形象大变。齐齐的厚刘海长及眼眶,恰好遮住了不愿示人的位置。长发变成了及肩。为了掩盖还有些肿胀的眼皮,她特意戴了一副黑色镜框。这下婉约成熟的感觉淡了,变得可爱而俏皮。
邢乐丹到底年纪小,无瑕表达对离婚者的担忧或是关切,她兴冲冲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我照你这样,回头也去剪一个。”
乔茵茵提醒她,“丹丹,你还是叫我茵茵吧。”
邢乐丹吐了下舌头,方才想起来,“你真的跟我小舅分手啦?我还以为是愚人节新闻。”
这时,裴莉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她正在炖汤,准备晚上给弟弟送到医院去。她打量了乔茵茵,说:“还好,精神头儿不错。”
乔茵茵说:“大姐,我来看你。这几天让你受累了。”
裴莉拉她去了避人的小书房,她倒杯水给乔茵茵,“跟我说说,到底有什么委屈,我替你做主。”
乔茵茵当然不会大诉苦水,离都离了,再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她此行目的是回绝,但这个口吻还得婉转,毕竟乔家欠着裴莉天大的人情呢。乔茵茵徐徐转着手中的茶杯,暂时没开口。
裴莉是急性子,呱啦呱啦又说一大通,反复劝着乔茵茵别生气、别想不开之类的。
“大姐,铭毓怎么跟你说的?”她最关心裴铭毓的口风。
“他说?他倒好意思跟我说。”
提及这个,裴莉气不打一处来,她好心好意帮忙。可裴铭毓闭紧嘴巴,只字不说。累得她磨破了嘴皮,可他丝毫不领情。不单如此,她父亲裴显年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到医院探望时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反而话里话外带出些叫好的意思。弄得父子俩又吵了一架。她在中间劝解,结果里外不是人。
当然,有些牢骚无法对乔茵茵说,裴莉还得努力撮合他们。“我猜铭毓也知道错了,可找不到台阶下只能干撑着。男人嘛,就是这样,老端着臭架子,就欠臊着他们,叫他们背后难受去。”裴莉很是解恨地数落了弟弟一通,然后又说:“可是呢,事情还得解决,这就得看女人的了。茵茵,你懂事也识大体,别跟他一般见识。其实,犯错不怕,改了就好。”
乔茵茵听懂了,裴铭毓的态度还是那样。他藏着掖着不提自己出轨的事。既然这样,自己也不能提。
没想到接下来,裴莉滔滔不绝扯到了俞敏身上,“铭毓呢,就是幼稚。他老以为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其实他糊涂。这种关系哪能再共事呢?能避多远避多远才对。俞敏我也跟她谈话了,叫她跟铭毓保持好距离。你再忍忍,等八月底大运会结束,他们一解散也就不用瞅她了。”
乔茵茵真想点头称对,怎么谁都明白的道理到他裴铭毓那就不当回事呢?刚发现自己冒起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