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语文老师:“你想要更了解我?要不要去我家?”
来到老师家里,黑暗老旧的房子就像是一棵快要枯死的树皮皱巴巴的松树,苍老而神秘的气息令简雅充满了好奇心。简雅是不怕的,她相信这个老师是个特别但是不缺善良的人。简雅:“你真的过得很简朴。”老师:“没必要把钱花在多余的事上。”推开镶了半块印花玻璃的木制门,已经泛黄的白墙映入眼帘,白墙上有许多裂纹,却没有一个蜘蛛网。墙上贴着许多手写字的纸和一些报纸剪纸,还有的表了相框,最中间贴着“真、善、美”三个大字。老旧的木桌上整整齐齐放了两本书,还有一尊阴森怪异却擦的亮亮的雕像。书架上陈列的书有的积了一层薄灰,有的一尘不染。餐桌上摆着一束黑色的花。老师:“你觉着我的房子怎么样?”简雅:“很暗黑系,有点病娇感,很趁我们两个今天的装束,我可以看看你的衣柜吗?”老师:“可以,不过我是老师,衣服都很日常普通。”老师的衣服是放在一个旧式的木箱里,木箱上两块铁片,挂着锁,但并没有锁住。打开箱子,里面是清一色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大衣,黑色的毛衣,黑色的短袖,黑色的围巾,黑色的手套。简雅:“你平时教学的,都穿黑色衣服学生不害怕吗?”老师:“他们都觉着我很酷呢。”简雅:“你房子里是什么香味?”老师:“你看到那束黑色的花了吗?就是那束花散发的香味,那是一束用黑暗能量滋养的花。”简雅:“好酷啊,是什么品种的花?”老师:“这种花叫做暗黑之花,是永不凋谢的,通过有暗黑能量的人浇水就会获得黑暗的滋养,发出的花特别漂亮,特别香。你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简雅:“想了解你喜欢看的书。”老师带她到书柜前,她看了看书名,没有一本是自己看过的,简雅:“我都没看过。”老师:“你想看的话可以借你,但是一周顶多只能借给你两天。”简雅“你平时看电视吗?”老师:“平时会看看新闻。”简雅:“不看电视剧和电影吗?”老师:“不怎么看那些虚假的表演,明知道都是假的。”简雅:“你的dvd机都是看什么用的?”老师:“从网上搜罗的一些纪录片,真人真事,心理学研究等等,有的有光盘,有的我会刻成光盘,你想看也可以借你。”简雅:“哇,你有在用蜡烛啊!”老师:“我喜欢蜡烛在黑暗中带来的黄色光线和热量,还有火焰摇曳时跳动的烛光,点蜡烛氛围感好强,我很喜欢。”简雅:“我也很喜欢蜡烛,如果遇到跟你房子相称的烛台我就买一个送你。”老师笑了笑说:“不用了,到时候你发给我看,我看上的话自己买。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高二是很重要的一年,因为高二要把高三的课程一并学完。房文文一心想学吉他,总是逃课也不是办法,萌生了退学的想法。房文文的妈妈:“今天你老师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总是逃课,还跟一个叫安缨的同学一起逃课!气死我了!”房文文:“我是因为……”房文文的爸爸:“你别想狡辩了,你老师会欺骗我们吗?”妈妈:“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每天辛辛苦苦赚钱,不都是为了你,你就这样报答我吗?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凭什么受这份罪?”爸爸:“你倒好,天天逃起课来了,从明天起给我好好上课,听见没?”房文文:“你们偶尔听一听我的想法。”爸爸:“你做错了还有理了是吗?老师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你说什么都没用!”房文文:“我讨厌上学,我想学吉他!”爸爸:“你是不是想挨打了?”房文文的妈妈推搡着伸着脑袋瞪着眼睛的爸爸:“你干吗呢?你有话不会好好跟孩子说吗?”房文文的妈妈把爸爸推到身后,对房文文皱着眉:“你真是太任性了,你是学生,学生就要好好上学,学什么吉他,玩物丧志,只有好好学习以后才有出息。咱们是什么样的家庭?你学吉他,以后能有什么出息?到社会上都被人打败了,立刻被淘汰!”爸爸:“就她还学吉他呢,她能干什么?家务活不做,学习成绩差,每天只知道玩手机玩手机!都是你惯的!”妈妈:“我怎么惯她了?”爸爸:“我要打她,你非要拦着!不是你惯她是谁惯她?”妈妈:“你非要打她,你把她打死了你就满意了?她爱玩手机还不是跟你学的?我起早贪黑的干活,她怎么没跟我学学?”妈妈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对文文说:“你看你不听话让我也跟着你生气。”房文文:“我不管,我再也不想上学了,我的事我自己做主。”爸爸一下子冲了过来:“你给我说什么?”房文文怒气冲冲瞪着爸爸不肯低头,眼圈红红的,眼泪一直吧嗒吧嗒往下掉,依然紧紧瞪着爸爸不放,妈妈赶紧拉住爸爸:“你住手!”爸爸:“你们想去哪去哪,都给我离开家!”妈妈:“够了,她不上学让她在家待两天,看她长大能成个啥!”房文文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第二天妈妈叫她吃饭她也不吃,让她上学她也不去。妈妈:“我生你有什么用?你爸爸跟我不停吵架,说我维护你,快把我气死了!你能不能听点话?好好学习,好好吃饭。”房文文:“我说了我不吃!我是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尊重我?我想学吉他,又不是杀人放火,怎么那么难?”妈妈:“学吉他没前途啊?我们家有闲钱让你浪费?好好上学还不是为了你好,为了你有一个好未来?”文文:“上学有什么好未来?我看不到上学有一点好处!平时学的生活中都用不上,分明浪费我的时间。”妈妈:“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要不是我女儿我跟你说这么多?你都不知道别人是为你好?你想学吉他等你会赚钱了想怎么学就怎么学,没人管你!”房文文:“我说的是现在,我每天做不想做的事,死的心都有了!”妈妈:“你别太任性了!”中午,房文文的爸爸从外面回来了,低沉着声音:“她还没去上学?”妈妈:“你别这样动不动咬牙切齿要打她,她是你闺女还是你仇人?”爸爸:“你给我一边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棍棒底下出孝子!”房文文觉着气氛不太对,赶紧跑出家门口,爸爸:“你给我走!永远别回来!不许进家!”房文文转身跑了。附近的人都是认识的,而且文文从小比较乖,无论去哪里都会给家人报备,所以妈妈知道她不会跑远,过一会就会回来,妈妈还要顾家里的生意,叹了口气不断擦着眼泪,所以没有再理会。
伤心绝望的文文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走,可偏偏人倒霉起来就真的背到不行,天开始下大雨。路上遇到认识的人,借给她一把雨伞。文文想不如找一份工作吧,离开家赚点钱,慢慢打算,独立起来自己供自己学吉他。经过几家商店,有的服装店贴着招收导购的广告,有的便利店也贴着招人的广告,有的小餐馆也在招服务员。怎么办呢?要不要进去问问?一想到要说“你们这里招人吗?你看我行吗?”文文的脸瞬间就红了,嗓子发干,头晕目眩,手脚冰凉。她硬着头皮走进一家服装店,服装店的导购立刻迎上来:“小美女需要什么?有看上的上身试试才能出效果。”文文点了点头,努力说话:“我……我……我……”店员疑惑地看着文文,文文更说不出口了,眉心处好像有漩涡似的搅得一阵头晕目眩思绪全部飞散,文文:“我看看。”哎,找一份工作的话怎么这么难说出口?一想到要被人评价、测试、能否胜任就无力说出最熟悉的汉字。转一圈出来后,又鼓起勇气走进第二家店,依旧说不出口。出来后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终于进入第三家店后直奔主题不容店老板打岔:“请问你们这里招服务员吗?”老板娘说:“招服务员,你想来干?我们不收短期工哦。”老板娘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光鲜漂亮在昏暗的雨天里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的小女孩,她的眼神似乎在说你这么年轻漂亮是不适合在小餐馆当服务员的,是浪费青春,如果只是来这里玩两天,我们店可不想浪费那样的时间和感情。被老板娘这么一质疑,文文心里也有点摇摆不定,自己想学吉他,喜欢艺术和音乐,可是小破餐馆的服务员真的不是一份好工作,房文文问:“能包吃包住吗?”老板娘:“只中午包吃,我们这是小餐馆,不包住。”文文缓缓的,若有所思的样子转身离开了。出来店后,文文情绪低沉了下来:好尴尬啊,脸到现在还有点烫,我真是太没用了!人到底要怎样,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天渐渐黑了,她冻得直打冷战,太阳落山了,有点害怕,不知道会不会有坏人?路上人开始多起来,下班的人来来往往,她的眼睛越来越潮湿,雨却越来越小。“为什么我有一把伞?为什么我不是被雨淋湿,湿透?为什么我看起来这么正常,像个正常人一样,正常到不能表达悲伤,想哭都不能?为什么不是被雨湿透,为什么我不是一身狼狈,一脸倒霉,这样就有理由哭一哭!”天越来越晚,自己该去哪里?人在外面,遇到流氓该怎么办?可是离家出走多帅多硬气,怎么可以去装得楚楚可怜的样子,诉说自己的悲伤,哀求朋友收留自己呢?不能自力更生还硬要离家出走,她会在露露面前显得多么的愚蠢!如果回家,爸妈更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可是如果在外面被流氓欺负了,难道这不比其他选择都更蠢吗?天哪,作为一个人,却没有尊严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合上雨伞,让雨在停止之前打湿自己,想要找一个表达悲伤的出口。擦肩而过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她,经过后还回过头看她,小声议论着,她恨不得自己马上死掉,这样所有的悲伤,痛苦,尊严,都可以烟消云散了。
她路过一家24h营业的便利店,进去买了一桶泡面。泡面热气腾腾的,鼻尖又感到了温暖,酱料的香味刺激着嗅觉,心情渐渐获得些许平静。吃完后她买了一把小刀,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可这世上到处都是人。她经过一户人家,这家的院墙外开满了花,特别漂亮,一只橘色的猫点着白色的脚尖正四下观望。一眨眼,眼前的花和猫都没了,眼前是一面黑漆漆的墙,一盏昏黄的灯摇摇欲坠。雨停了,伞遗失在了便利店,树上的雨滴无节奏的打在地面的水坑里。她背对着偶尔走过的一两个行人,面对着墙角,撩开袖子,拿出小刀在胳膊上划出几道口子,血液立刻顺着胳膊流了下来,“好疼!”疼痛感和血液却带来莫名的快乐,“自我毁灭真不错呢。”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