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赵灼派人去红叶的住处搜查一番,也没有找到玉佩,他觉得红叶一定隐瞒了他什么。
最后,因为没能证明红叶的身份,钺王反倒将了赵灼一军。
“王爷,我们羌族郡主是何等尊贵,你竟然随便找来一个人冒充她,还想将她的罪过栽赃到我们羌族头上,不知这件事你该如何给我们羌族一个交代?如今郡主下落不明,王爷是否能告知她的行踪,好让我回去也能有个交代?”
“这件事是本王唐突了,想来其中还有些误会,还请钺王再给本王五天时间,五天之后一定给羌族一个满意的交代。”
钺王走了,却有些担心红叶,如今他和羌族的危机暂时解了,但红叶刺杀赵罟是事实,如今日这情形,赵灼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他觉得自己应该尽快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这下,眼见形势不对,众大臣开始纷纷表达不满。就在赵灼决定将红叶收监派人严刑拷问时,魏迟第一个出来反对。
“王爷,这件事毕竟事关皇上,还是等皇上醒来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魏大人多虑了,既然皇兄交于本王全权处理朝中大小事务,这件事本王还是有权做决定的。皇兄如今伤病在身,这些事还是不要让他操心得好,你说是吧,魏大人?”
魏迟见赵灼都这样说了,便知趣地退下不再说话,他决定私下再想办法告诉赵罟。但其实这样也很困难,毕竟现在赵罟重伤,他的寝殿守卫森严,没有赵灼的命令根本没人能进去,连一直在赵罟身边的王文新和李栩也不例外。
红叶被押进了大牢,牢里的环境很像她之前待过的那个地方,甚至比那个地方更差。这里光线昏暗,地上潮湿,铺着的稻草也因发霉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夹杂着其他的味道。原本她隔壁的两间牢房还关着人,她见到他们时,他们一个个都蓬头垢面,全身上下脏污不堪,有的衣服上甚至残留着血迹,他们的眼神全都呆滞的,对于红叶的到来都显得极其木讷。
后来,那些犯人被赶到别的地方去,红叶能看到的地方只剩她一个人,那种令她恐惧的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尽管她已经记不起那时候的事。
“我要见赵灼,你们去把他叫来,我有话和他说。”
“九王爷是不会来见你的,劝你还是好好把玉佩的下落交代了吧,也少吃些苦头。”
“你们为何一定要那块玉佩?”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那玉佩可是你们羌族皇亲的象征,可以证明你身份之物。”
红叶想起之前在大殿上羌族的钺王最后说的那番话,明白过来赵灼这是想借自己把刺杀皇上的罪名加到羌族头上。她想不通,明明一直以来赵灼想除掉赵罟的,他就在赵罟身边,想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他偏要如此拐弯抹角,企图挑起羌族和平齐之间的矛盾,恐怕他的目的不单纯是杀了赵罟。
这样一想,红叶觉得赵罟这样时刻被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欺骗蒙在鼓里也是可怜的吧。可怜?红叶摇了摇头,她怎么会觉得一个皇上可怜,况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仇人,如今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可怜别人?
到了这个地步,红叶直觉赵灼不会再救她了,何况还是他一手把她送进来的。他只是她的主上,她只是他的一颗棋子,所以现在他才会为了他自己的目的随意决定毁了她这颗棋子。
他们都说她刺伤了赵罟,可她一点也不记得,她回想自己失忆以来经常恍恍惚惚,好几次她都在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一阵怅然,好像之前有什么事发生,但就是记不起来。
也许,赵灼也隐瞒了她很多事情,她怎么就能完全相信他呢,毕竟现在赵灼竟然想以她的命来栽赃羌族,对她好像一点情谊都没有,他说把她押进大牢的时候,他的神情无比的冷漠。
或者,她就不该相信任何人,现在,她也相信不了任何人。
过去的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命运竟让她沦落到这步田地。她难道真的已经失去了所有亲人和朋友,孤身一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