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福生正在愁今日事如何全身而退,却见方才一起闯进院内的女子跳到身前,又听她自己报名是播州罗谏之女罗晟楠,若是平日早就烧香拜佛,不知祖上哪里冒了青烟给了自己这么好的一块肥肉,可今天只有暗暗叫苦,眼前之人甚是棘手,他为人圆滑,早就行了打个哈哈就此避过的念头,但播州余孽就在眼前,并且还是首犯,岂能就此放过,想到此处,牙一咬,心一横:“播州余孽在此,大家抓朝廷,不必讲究什么江湖规矩,我和四位兄弟擒拿这泼汗,其余人一起将这丫头和白家众人擒了。”心下暗想,凭自己兄弟们的手段,和这汉子交手至少也能立于不败之地,即使不胜,只要把众人都擒住了,这汉子也没有再和自己多纠缠的必要了。
当下,丁福生提双枪在手、“丧门剑”王超亮出丧门剑,另外又有三人也是各持兵器,按五行方位将郑天围在当中;其余人等甩大氅,向罗晟楠及白家众人扑去。
郑天见此情景焉能不知丁福生心里的如意算盘,罗晟楠尚可和对方几人周旋,但白家众人在这些绿林贼寇面前几无抵挡之力,双眉微微一挑,目中隐隐精光一闪:“我十数年未曾大动杀机,今日恐要破戒了。”丁福生五人包围之中已是人影不见。
罗晟楠正和四名好手周旋,身旁微风掠过,衣襟飘起,“噗喽”一声,围在腰里的“金攥落凤”已离腰而出。郑天一枪在手,展开峨眉枪法“划拿崩拨压,刺挑盖打扎”,整个院内尽是枪风人影,竟似一人化作数十人将一众贼人步步逼退,却未用杀招,片刻间,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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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被逼在院子中间,丁福生几人数次想冲上将郑天拦阻下来,困住,怎奈身旁众人越来越挤,却都无法施展开手脚。
罗晟楠虽得郑天真传,但时日尚短,峨眉武功博大精深,饶是她聪慧过人,却又怎能一蹴而就,平日里郑天给她慢慢讲解,只是传艺,实战中见峨眉枪术更是首次,却也是惊得瞠目结舌;白汀兰与郑天相处,也只是寻常招呼罢了,此次见他这一路神枪使出,只看得目驰神怡,也是呆了;四下里张慈圣和白门族人只看得心血翻涌,只当是在梦中。
忽的,满院人影不见,郑天倒提长缨而立,但院中枪风已然隐隐,尚未停歇。丁福生等人见了这路神枪,哪里还有半点斗志,抱拳当胸:“阁下神功绝顶,在下平生仅见,今日我们兄弟认栽了,但不知可否将姓名赏下来,以后兄弟们也好知道是栽在哪位好汉的手里。”
“我大师兄,‘一剑霜寒四十州——峨眉郑天’。”
丁福生行走江湖多年,早些年也曾听说过郑天名号,只是后来郑天隐居,知道的人也就少了,此时听说,登时想起当年郑天的杀伐狠辣的传闻,心下一凉,只怕今日要丧命此处了。
却听郑天道:“各位一身功夫不易,但习武之人,首要习德,你们持武力,欺压良善,助纣为虐,单凭这一点,我理应取你们项上人头,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我放了你们回去,想想你们这些年所作所为,百年之后有没有面目去地下见各自的先人,你们去吧。”
丁福生万没料到这场事端最后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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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结局,自己兄弟们来,本想先行抢个功劳的,结果,落得个铩羽而归。郑天出面,明明白家有几人伤亡在自己人手里,但他却要放自己回去。自己行走江湖数十年,坏事恶事都做过,但江湖义气却还看的极重,否则,又怎带了这么多能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当下道:“郑大侠,今日我们在此伤损数人,我愿带兄弟受过,是杀是刮,随您发落。”
“嘿,如果杀了你,已死之人可以活转,也就杀了你了,人死不能复生,冤冤相报何时了。”转身,郑天对张慈圣也是抱拳当胸:“族长夫人,在下郑天,斗胆放了这些人回去,至于寨内损失,我会竭尽所能的给与补偿。”
事到如今,张慈圣也只能轻叹一声:“白家今日全仗郑大侠相助才能苟存,一切都由郑大侠做主了。”
事情到了这地步,丁福生反到走不了了,自己杀了人,郑天要给去补偿,转身来到张慈圣面前,躬身施礼:“夫人,先前是我们这些山野莽夫不知进退,我丁福生在您这里闯下祸事,怎可让郑大侠代我等受过,自今日起,先前的‘伏龙双枪’已死,丁福生愿带众兄弟在白寨和各位一起抵挡南诏敌军,口不应心”他转身对郑天:“犹如此指!”左手枪抖动,右手小指尾节随枪而落。
张慈圣大喜过望,眼见丁福生这些人各个武艺不凡,有郑天相助,再有他们相辅,即使南诏军围寨,心下也是安定了不少。
大家正在院中交谈,突听房上又有人声:“丁福生,你背主求荣,该当何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