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故咬牙,每个字眼似乎都从喉咙深处吐出来似的:“很好!”
……
顾浅笙安静的躺在床上。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失魂落魄的爬下床,到了洗手间,打开淋浴,地板上汇聚的水滴里,带着几丝红。
她怔了下,低头,沉默的看着。
鲜红的血,沿着大腿流淌而下。
快死了吧?这是快要死了吧?顾浅笙想。
那个医生警告过她,伤没好之前,要是还这么不知收敛,担心小命不保。
所以,她这是快死了吧。
顾浅笙一脸麻木的关掉了淋浴,擦干水珠后,穿好了衣服,然后,安静的躺在床上,安然的赴死。
死了就不会这么痛了吧?
那她还是快点死吧,她这会都快要痛死了。
她死了,季如故会痛吗?
应该不会吧。
他当她是没有尊严的玩具,一件玩具没了坏了丢了,他钱那么多,再买一个就可以了吧。
……
季如故一整个晚上,都呆在公司。
休息室里,没有一丝的光亮,厚重的窗帘将所有的光线都隔绝了。
季如故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
一种难以压抑的东西,就在自己的胸口沸腾着,像是要爆炸了似的。
没关系吗?
这就是没关系吗?
能让顾浅笙抛下尊严也要保他一命的人,能不重要吗?
桌上的手机,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