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梦露出有些痞气的笑容:“哦?是吗?美人在关心我之前,最好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哦。别忘了,还有……”
他忽地一凑近那女子,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桂花香味,低声道:“寸步不离蛊还在你身上的哦~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惹怒了诗某。依着我的轻功水准——嗖,一下跑了,姑娘这俏生生的脸蛋儿……”
女子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怎么?”
“自然是要毁了。然后肠穿肚流——啧啧啧啧。”他瞥了一眼女子惊恐的表情,哈哈笑出声来,道,“诗某请你吃好的。小二。”
一位粗布短褐的店小二顺手抄了抹布搭在肩头,应声过来:“来嘞——客官,您要点什么?”
“把你们这里招牌的菜肴都来一份。”
“好嘞。”
“还有,换换说书的题目。这都说得什么呀。”诗梦撑着头,“听说你们这里说江湖故事特别有趣。说一段来听听。”
小二一躬身:“好嘞,您稍等,我把师傅请下来,您自个儿向他点折子。这里的故事三十文一折。当然,您要听完整的一整出故事,那就是一两银子。”
顿了顿,小二满脸堆笑补充道:“您要是时间不够的话还是别点整出了。完整一短故事,少说也要两个时辰。”
“行吧。你让他下来吧。”
小二一呆,笑着解释道:“您要不要先听听他讲得故事,再考虑要不要单点一折。我们这里每天上下午各有一场雷打不动的折子。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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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于《隋唐演义》之类的长话本,一连要说一个多月的。这讲完之后,如果有新的话本子出来,那会讲一段新的传闻。最后才是单点剧目。”
“您要单听,那就是开个雅间。您要不想破费,那就是您点了,在座的各位都能听。”店小二很机灵地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大部分豪客都是点了自己喜欢的,分享给大伙儿一起乐呵。”
诗梦歪着头想了想:“行吧,我先听一出试试。”
店小二站直了身子,正准备离开,猛地瞧见门外又走进来三个人——一个略显病态的儒雅公子,一个娇俏明艳的美人,一个干净硬朗的长者。
“哟,三位里边儿请——”店小二满脸笑容地前来迎接,“三位是大厅里坐坐?还是上二楼小间,或者单点个雅间?”
那带着几分病态的公子哥手抵着嘴唇,轻咳一声,温言道:“就这里坐坐吧。有角落些的位置么?”
“有有有。”小二笑着走在前头,“三位,请随我来。”
三个人路过诗梦的桌旁,恰好那美人抬了抬头,她一下看到了三人中那个她熟悉的身影,面上一喜。却见那明艳的女子只是稍稍露了露笑脸,飞过去一个眼神,随后便像是没看到一般走了过去。诗梦侧对着那三人,待他发现身旁人的举动时,三个人已经走了过去。
诗梦露出一雅痞的笑容:“哟,这小美人和你认得?”
“她认不认得我舒雅关你屁事!”舒雅大声道。
那三人其中的两人似是没听到那般,仅仅稍稍回头瞟了一眼便坐了下来。而那个明艳的姑娘却伸手招了招:“嘿,舒雅!”
“芊儿。”舒雅也高兴地站起来,可是她刚想迈步,却又犹豫了。
诗梦就那么似笑非笑,带着些坏坏的感觉看着她。
那病弱公子闻言,抬头看着身边人,神色明朗:“既然‘他乡遇故知’,这是‘当浮三大白’的喜事。不妨——”
说着,他侧转过身问道:“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诗梦。”
病弱公子微微一呆,有些愕然:“可是——月影楼主诗梦?”
“正是。”诗梦满脸得劲儿的神色,“你呢?”
舒雅却冷笑连连,嘟囔道:“你死定了。”
病弱公子抵着嘴唇又轻咳了两声,微微一笑:“无此人。”
“嗯?”诗梦一脸茫然,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想到。
舒雅撇撇嘴:“他说他叫无此人。”
“千变之主——无此人!查无此人!”
无此人也没说对,也没说错。
“诗楼主不介意我们一道吧?芊儿既然同舒雅姑娘是朋友。我们不妨也做个朋友?”
诗梦挺了挺身子,傲然道:“行吧。既然是第一次结交……总得有些诚意。”
无此人站起身来,他身边的老者和芊儿也站了起来挪位到了舒雅他们一桌。此时,恰好饭菜全部端了上来。
无此人温声道:“小哥,今日这一桌算我的。把菜谱拿来,这桌还需要再添些菜。另外,再拿两壶好酒来……”
老者眼睛一瞪:“你少喝些酒!”
他压低了声音:“你现在这身子能喝啊?”
“少些,没事儿。”无此人见店小二有些不知所措,耐心道,“你只管去拿来。顺道再拿一壶茶。还有,两杯酸梅汁给这两位姑娘。”说着,他轻咳了一声。
诗梦挑了挑眉眼,侃笑道:“你原来还是个有钱人!性子也豪爽。还是蛮对我胃口的。这位老者是谁啊?”
“钱淼淼。”无此人抬了抬眉眼,接过店小二先行拿来的添加的筷子,淡淡回答。
谁知,诗梦却是面露茫色,眉头微蹙,似是一时回忆不出来这个名字。偏又不想表露得太明显,他不咸不淡接了一句:“哦。”
随即,话锋一转:“兄台好像身体欠佳啊。”
无此人带着些自嘲的苦笑:“以前并不这样。”
“来嘞——”店小二托着一个大盘子,上头摆满了杯和壶,“您的两壶酒,一壶茶,还有——两位姑娘的酸梅汁!”
无此人稍稍点头:“好。”说着,提了酒壶斟满两杯酒,一杯递给了诗梦,还有一杯……他迟疑了一下。
“你喝么?钱大夫?”
钱淼淼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喝。”
无此人无奈地啊了声:“那你喝茶吧。”
说着,他举起酒杯,向着诗梦道:“请。”
“请。”
推杯交盏间,大厅戏台子上的说书物什也准备齐全了。一位耄耋老者捻着胡须,含笑走上戏台子,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洪亮而抑扬顿挫的声音顿时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