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左见长人毫无普通人初次喝烧酒时候的囧样,心中越发惊奇。便起了结交之心,问道:“在下李氏,王姓,名左,蜀南千倾池商人,斗胆请教兄长名讳,仙乡何处?”
长人哦了一声道:“贫道商山野人,姓甘名石,你叫我石道人便是。左子是哪一位请来的?”
李左心下诧异,秦朝的道人都这么高大吗?怎么会问自己是谁请来的,难道石道人出现在这里和交战的两人有关?
李左也不害怕,直言道:“我是看见两位异人指挥群狼与虎豹熊大战,误入此处,却不是受人所邀,如果你们有事,我可以避一避。”
石道人笑道:“无妨,我看左子面相非凡,既然来得这虎狼丛中,便是有缘,正好陪我为他们双方调解一二。”
李左见石道人豁达,便问道:“他们打得你死我活,所为何事?”
石道人道:“一会让他们自己来说,我也不知道呢。”
野兽的目光和人有什么不同?家养的宠物目光是清澈的、柔和的,野生觅食的动物目光中充满着冷冽残忍和不可理喻,顾盼之间令人恐惧,难以揣测,狼王与兽王的目光同样发射着野兽一般的生冷,两人初见石道人时是恭顺的,但是见到一旁的李左,立刻目射凶光,如同面对狩猎的动物。
狼王冷冷看了一眼李左手中的狼肉,直接飞一脚向李左当头暴击而来,李左抬了抬左手,拨了一下狼王的小腿,狼王一脚踢空,向李左右后方摔跌出去。
空中扭身出爪抓向李左的喉咙,李左伸出右手托起狼王腰部,左手顺势又拨了狼王一下,狼王整个人在空中滴溜溜旋转起来,狼王张牙舞爪去打李左,却如同背壳着地的乌龟,既挣扎不起来,也碰不到李左,急的在空中哇哇大叫。
兽王看见狼王吃瘪,立即收敛了眼中的凶光,急急低下头,跪倒在一旁一动不敢动,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狗。
李左见狼王已经没了章法,右手一转一送,将狼王轻轻放在身旁地上,狼王晕了头,立身不稳,抱紧头部摇摇晃晃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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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都有灵性,何况是人。狼王再次爬起身来,不敢再看李左,而是恭恭敬敬地给李左行了一个五体投地大礼,李左对了两人招了招手,道:“坐下说话。”
两人不敢坐,一左一右跪倒在地,向李左和石道人磕头道:“求两位真人为我族做主?”
李左目视石道人,石道人道:“左子让你们坐,你们坐下,我不喜欢别人跪我。”
两人才小心翼翼地起身蹲在一旁,石道人问道:“你们说说出了什么事情。”
狼王指着兽王道:“他抢我们族中的美女?”
兽王也指着狼王愤怒地道:“他抢我族的壮年男子。”
抢人这种事情,各族屡见不鲜,尤其是抢女人,抢亲结仇的事情,早已成为戎狄各部解不开的死结,这事情有点棘手,很难有一个各方都满意的处理方式。
抢了未婚的女子还好办,要是抢了别人的妻子,抢劫一方不愿意归还,被抢一方视为奇耻大辱,是不死不休的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