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元前212年郡县制实行之前,秦国一直是封建制,郡守就是军政合一的诸侯。李左是五大夫,相当于军侯,可领一曲(五千人)军卒,亲兵五百,一般将领的亲兵都是从自家税邑百姓中挑选。
李左道:“亲兵从非户籍人口中也挑一些,咸阳商会也不能冷落了,留30个名额。”
私奴是不上报到官方户口的,但可以编入亲兵中,立功后也可以上户,上不上秦国户口不重要,关键是想在滇黔一带立足,必须有一支可战之兵,才能保障定居点的安全。
徐丹道:“广阳这地方,凶奴、山戎、东胡经常过来抢劫,你选这里有把握治理好吗?”
徐丹是弩车的设计者,问出这梓的问题令李左不得不仔细斟酌,“你是说广阳的治理才是关键,而不是作战?”
徐丹点点头道:“我不希望打战,但别人要来抢劫,总不能坐以待待毙吧,我希望有更好的办法。”
卫婕道:“丹妹说得对,广阳之难,既难于治理又不难于治理,怕就怕上意难测,依我看这官还是不做好。”
李左明白两人的担忧何在,做事本身不难,难在是否符合君王的预期。秦王的大臣最少有三派,主张各不相同,合于此必忤于彼,担任郡守就是在刀尖上跳舞,随时都会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但李左早就是赵高一派的人,此时却不能退让,最多做好万一的打算,便是刀山火海也得闯一闯,便对两人道:“你们俩把酒坊搬封地,别再回咸阳了,万一有什么不测,立即逃到建宁去。”
徐丹道:“你这一去不知要去多久,北边哪些地方我比你熟悉,我陪你去。”
卫婕道:“你俩只管去,酒坊我来搬,不过他要是死了,我正好带着家产改嫁。”
李左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就不能学学重耳的妻子吗?”
卫婕道:“人家重耳是王子,混得再差也有地方逃命,你要是到了广阳,犯了事逃到哪里去?再说了,我又不真是你的女人,想要拴着我,就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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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李左道:“我没那么容易死,哪怕你听人说我死了也不要相信,除非亲眼见到我的尸体。”
卫婕哼了一声,不答话。
李左道:“等我把巨大哥找回来,看你怎么办。”
卫婕瞪着李左道:“不准找!他有手有脚,需要你帮他拿主意吗?现在咸阳商会哪个人不知道我是你的小妾,我就赖定你了。”
李左道:“那你要等到几时?”
卫婕眼珠转了转,凑近李左面前道:“你要是活着从广阳回来,我就答应你。”
李左一把将卫婕抱在怀里,卫婕挣扎了几下,理智告诉她一定要抵抗,身体却越来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只能无力地道:“不行,现在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