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观壮景长啸,遇不平事鸣剑,见想杀之人便杀人。
有很多人仰慕我,我交了很多朋友,多如江海;我杀了很多人,结了很多仇人,多如牛毛。但我都不在乎,仰慕我也好,想杀我也好,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反而有点期待。
剑客为剑死,何其快哉!
十八岁,能去的地方我都去过,能打的人我都打过,很多都称我为谪仙人。
我最终来到远离中原的南方蛮荒的十万大山,打算之后便可以归家了。
但我遇到了真仙人。
我最终在此消失踪迹整整两年。
之后,二十岁,青衣归家。
世人皆说,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在我消失江湖的这两年,很多人都以为我死了,我的仇人们联手灭了我家满门。
残垣断壁,朱颜不再。
我喜欢的人也好,讨厌的人也罢,都死了,天下最后与我之间的牵绊消失了,从此天下只剩下与我无关的人了。
除却三尺剑,只剩一青衫。
那是我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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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喝酒,从此我便彻底喜欢上了酒。
只有醉梦的时候我才觉得我还真切的活着,江湖上从此多了一个嗜酒如命的剑客。
当然,还有能够畅快战斗让我能够忘记无聊。
江湖己经不能再满足我了。
有人告诉我,江湖高手己经被我挑尽,也许庙堂之上还有人能满足我。
天下第一枪!
庙堂上曾经权势最重的武将,名枪戎马半生,破敌无数,无仅是在边关战场有赫赫威名,也曾入江湖纵横二十余载,一甲子前的天下第一!
我有点失望,江湖蕴侠气,侠客应自由,既入庙堂,朝廷忠犬又有何用?
我问天下第一枪在何处,无人知晓;我又问为何为退,无人知缘。
我终于有了点兴趣。
又三年,有人告诉我找到天下第一枪了。
在一座无名山中,一幢简单的茅草棚子里,乡野村下,我久违的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我很开心的不仅仅是天下第一枪,还有一个拿着木剑的五岁稚童。
因为我一瞬间多此一举的目光,我手中长剑被名枪釜中泣折断了。
这个持有名枪之一釜中泣、被称为天下第一枪的老人告诉我,我需要一把好兵器。
他告诉我哪里有好兵器,与我有了一个约定,并且五年之后再战最后一场。
我突然对这个老人有了一丝亲近感,原来所有天下第一都会为情所困吗?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个稚子,双手握剑的样子使我稍微记住他。
我以为第二次见到那个稚子应该是在与天下第一枪的五年之约时,在完成那个老人的遗愿之时。
当我从天下最繁华的城市京城取得我想要的剑时,通往京城必经之路的途中,我遇到了一场光明正大的刺杀,说是刺杀也许不如说是两军对垒。
箭羽纷飞,铁马金戈,在血腥风雨的中心我再次遇到了那个四年前双手握剑的稚子。
他是天下第一枪的子孙,也是可能继承另一个君临天下,真正天下共主位置的,那群人之中的一员,只要他还活着他的命运便己注定,除非死。
最靠近他身边的是天下第一枪的闭门弟子,长枪纵剑,只记得姓简。
当我从血堆里拉出他的时候,他抱着一个一动不动的血人,不停说着阿湖,阿湖,阿湖?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己经快死了的人叫简书湖,天下第一枪的弟子,也是那个老人安排在他孙子身边保护他的死士。
不过不重要了,己经快死了。
战场血肉模糊,到处都是断臂残躯,谁是谁己经没人认得出来了吧。
那么提前完成与天下第一枪的约定吧,让世人认为他己经在这场刺杀战场中死去了吧,我会带着他在江湖中隐姓埋名一段时间,等天下人彻底无人记得他,我会将他送往中原之外,蛮荒极南,十万大山,有仙人在的九玄之地。
而我?岂能无酒?
拂了功名身外物,岂能无酒戏仙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