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看到第一段笔记的内心独白，能明显感受到父亲心中那种难言的喜悦。
他好像在研究中取得了重大突破，这个突破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诠释“生命的意义”。
宋雪心中一动，打开网页，输入“宋远征遗传学生命的意义”，开始搜索。
查到的结果全是宋远征关于人类基因变异研究的相关成果。这些成果虽然也都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科学界的重视，但是以宋雪如今同样学习生命科学的眼界来看，并没有一项研究成果能达到对人类发展产生深远影响的程度，也没有任何与“生命的意义”有关联的成果或报道。
“难道爸爸当年还是研究失败了？”宋雪默然，“是了，如果研究成功，那爸爸就不会只是一所二流大学的普通教授了。”
笔记的下面有几张配图。
一个椭圆形的小球，下面标注着“冰冻”。小球下面是一个圆形，标注着“活性”。
然后两个图形各引出一个箭头指向一个人体子宫的简笔画。
宋雪恍然，“这好像是冻精和卵子配对做试管婴儿的思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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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二十年后的今天，这项技术已经开始广泛应用，但宋雪心里对父亲还是很佩服的，毕竟他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就已经研究到这么先进的领域。
但是，可惜的是，宋雪没有找到与宋远征有关的任何关于试管婴儿有关的公开研究成果。
看来，爸爸当年的研究并不顺利。
宋雪轻轻翻开第二页，见到第一页背面画着另一幅插图。
插图像是第一幅图反过来画的。
一个人体子宫图片引出两个箭头，分别变成两个小孩的模样。
宋雪不禁笑了，“看来爸爸当时连试管婴儿能控制产生多胞胎的技术概念也有了。”
不过两个小孩下面各有一个大写的英文字母，一个写的“x”，一个写的“f”。
宋雪想了半天，不明所以，就继续往下看。
从第二页开始，就全都是一些详细的试验方案和测试数据。
宋雪隐约看的出来，好像是针对某一个生命体在不同环境和不同成长阶段的特定基因片段的变异情况进行监控的试验。
“我们国家那时候有这么先进的技术么？能进行这么高端的研究了？好像人类的基因测序工作是到2003年才全部完成的吧。难道爸爸当时是针对基因的局部片段进行比对？”
宋雪也没有仔细看那些测试数据和结果分析，因为在她认为，这些虽然是父亲当年辛苦研究的成果，但是时至今日，科技的发展早已把许多不可能变成可能。
当年的的许多高端研究，可能只是如今大学里的随堂试验了。
而且宋雪发现，父亲的笔记时间跨度很大，经常是十几天，甚至一两个月才记录一次。这不符合一个严谨的研究人员的工作习惯。
只有一种可能，这本笔记是针对某一项目进行专门研究的工作记录。
宋雪怀着探求真相的目的，一页页翻下去，十几页后，终于不再是那些繁琐的方案和数据。
上边没有日期，空荡荡的页面上只有触目惊心的一段话：
“我打开了地狱之门”。
宋雪觉得心头一寒，好像当时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不好的事。
她看着看着，突然发现页面下方好像有涂改的痕迹，隐约可见几行小字的笔迹。
她想起，小时候好像是有一种神奇的涂改液，可以将圆珠笔的笔迹擦掉。
宋雪匆匆跑到书桌前，拿出一只铅笔，用铅笔刀刮下少量笔芯碎末，小心的涂在字迹上。
一行陌生的笔迹跃然纸上——
王杰已不是王杰，但“王杰”还是王杰。
宋雪看着那双引号中的“王杰”二字，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