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倒也直白:“不是我救你,是我的徒儿忘知救你。”成放咧嘴一笑:“即便是这样,也是你把我留下的。”
那人不置可否,还是问:“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成放一滞,笑说:“没有名字。”
那人倒也不意外:”是一个想忘掉以前事情的人。“他指指自己:”我是绝云山山守玉孤台……”
成放直跳了起来,几乎把案几弄翻,大声道:“你……先生是雨雾山鬼!”
玉孤台听到这个称谓,似笑非笑:“你们就是这样叫我的?”成放:“那是自然,花坞红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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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雾山鬼,两位神师的别号我都十分熟悉。”听到“花坞红袍”几个字,玉孤台脸上划过一丝伤逝:“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成放开开心心道:“傩亚境内神祠中的塑像和你一点都不像,那些都是人们臆想的产物,你比塑像好看多了。”不等玉孤台说话,成放问:“神师,你们都会什么?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玉孤台拂袖起身,来到成放面前,眨眨眼,深深看进了成放的眼睛。
这本是玉孤台的灵明之术,用它来使成放感到压迫。然而不想,那一眼玉孤台并没有压制住任何灵魂,力气用到了虚处,反而看到了奇妙的景象——那是碧海潮生时太阳的光辉混合着前一夜星月的味道荡涤在山峦之中,白色的平原一马平川,流浪着明亮得泛白的魂魄。
是大光明。
玉孤台的手攥的死紧,紧到没有了力气。
谁曾想过,光明使忽然隐化,竟然后继有人。不会作伪,不会认错,人有千万,但就是这一个。
魏从容觉得有一根针探进了头脑中,身体一沉,又是一轻,“啊呀”一声,仰面栽倒。眼前金星散了,玉孤台高高地矗立在眼前。
玉孤台声音低沉:“来。”
穿过许多无人的庭院,终于来到一间小小的屋子前。玉孤台在门前停顿了一下,推门而入。屋中什么也没有,唯有墙上悬挂一把剑。
这剑比普通剑稍长一些,黑红的剑鞘,泛白的挽手上有一颗明珠似的宝石。成放霎那呆住了:“这是……”玉孤台颇为意外:“你,认识?”
成放痴痴怔怔地走上去,一根手指轻轻摩挲着剑鞘。
“……我的剑呢,要比其他剑长一点,剑鞘是黑红的,挽手是白色的。哦,对了,上面还有一颗珠子。那珠子叫江靡,说起来好像还很名贵呢,是一个厉害的人给我镶上去的。来日你有机会见到,一定会喜欢的……为什么说这些?因为如果你找到了我的剑,那把剑就归你了……我有一个好友,性子最温凉斯慢,却最有情,你见到他,可与之游。”
“聚散剑。”成放呢喃着,转过身来,看到玉孤台寻索的眼睛:“原来他的好友是你,我遇到的是光明使贺留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