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极为沉着,机灵地闪过,卓沉舟冷笑:“小孩子,你对执吾剑一无所知,怎么配当一个持剑人?”
荒山接二连三地躲过卓沉舟的袭击。卓沉舟见他身手不弱,便用语言刺激他,道:“傻子,执吾剑是造化神遗,既然得到,怎能轻易示人?竟然还千里迢迢来此请教,真是愚不可及!你本就应该想到,此番来绝云山,必然会有人夺剑。”
不想荒山竟笑了:“你这就错了。我来请教云机山君,是因为我知道,即便是把执吾剑放在云机山君面前,他也不会动的。”
卓沉舟一阵狂笑:“这是说只有我心存贪念了?”
玉孤台一闪身,站在了荒山与卓沉舟之间,道:“这不是是否有贪念的问题,我不去擅动执吾剑,是因为我知道,当今后土没有人能够真正掌握这把神兵。野质,就像当年一样,我仍然不希望你去触碰这把剑。”
卓沉舟冷冷道:“但这吾剑总要有个归宿,不是在他手中,就是在我手中。现在我去战胜他,将执吾剑夺到手,有什么不对?即便是他,执吾剑也是夺来的。”
玉孤台摇头:“执吾剑的确需要归宿,但这个归宿不是通过争抢得到的。占北王能拿到执吾剑,的确是抢夺所得,所以这执吾剑不应当是他的,即便他得到了,保有了,也无法善用。执吾剑要回归它的归宿,归宿却不是你,所以,不要争了。”
砰地一声,卓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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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结结实实打在玉孤台胸口上,巨大的力道让玉孤台倒退几步,捂住了胸口。卓沉舟意外道:“这么多年,你怎么反而大不如前了?连我的一击都挡不住了吗?”
玉孤台阴冷冷的目光打在他身上,与其是为他的讥讽不忿,不如说是希望他快些闭嘴。卓沉舟却不知收敛,继续道:“我们神师五人中,以你的武功最强,甚至超过山芒君。怎么?这些年疏于练习,竟然退步到如此田地?”
荒山站在玉孤台身后,一时不知是进是退。魏从容瞅准这个时机,飞身而上,向荒山扑去。卓沉舟一皱眉,紧随魏从容的脚步,也扑了上去,道:“光明神,你抢什么?”
玉孤台仍是捂着胸口,却不让开,错一步挡住卓沉舟的去路,道:“他不是抢,执吾剑本就是他掌握的。”
卓沉舟冷笑:“真是厚此薄彼,难道就因为他也是光明使么?”
玉孤台瞪他:“卓沉舟,听听你说的是什么!执吾剑是被赠予耕烟君的,此事水到渠成,执吾剑自然该呆在他手中。”
卓沉舟嘲笑似的道:“哦,是的。让执吾剑呆在一个守不住剑的人手中,危害倒是更小一些。”
也不知是那“守不住剑的人”还是“难道就因为他也是光明使”,魏从容的心猛地一抽搐,浮上一些软弱来,精神也不再集中,荒山轻易地跳了开去。
卓沉舟见魏从容抢不到执吾剑,连连冷笑,一把将玉孤台推到一边,跳到荒山面前,喝道:“看!”
荒山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眼睛,那一刹那,精神飞旋,意识流转,灵魂死寂。
魂魄似乎被吸进了空空的不见底的深洞,后背上被压上了千钧的重担,肺腑颤动,心脏狂跳,喉咙发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手中一凉。
卓沉舟直接从荒山手中抽出了执吾剑,根本不顾锋利的剑锋划破了他的掌心,一溜儿的鲜血在卓沉舟眼中似乎是赏心悦目的。他眯眼笑道:“好了。事情办妥了,我要走了。”
他疾风一样掠过玉孤台,微微俯身在玉孤台耳边道:“我可真没白出来。多谢了。”一阵放肆的大笑,衣袂翻飞,大步而去。
魏从容低声骂了一句,伸长手臂,抓向卓沉舟的后心。闷闷地一声,似乎是卓沉舟在笑,下一刻,人便从魏从容眼中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