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有些纠结的挂了电话,那时,我正忙着母亲的事,没多去留心,事后想想,娜娜似乎有话未讲。
经过银行我取了俩万块回家,这几天浑浑噩噩身心具疲,到家后我便闷头睡觉。一直睡到了隔天中午。
起床洗漱,我把两万块交给父亲留作家用。期间,我和父亲聊到母亲,想从他话里得到些关于竹简的细枝末节,然而父亲言辞闪烁,似乎并不知晓竹简的事。
本来我应该多陪陪父亲和朵朵,但母亲留下的书信与那个奇怪的梦。让我惴惴不安,所以第二天我便提上行李,去找外婆。
老虎岭与包凹村隔着一条河两道山峰,我雇了同村的李三的车过去,一路不甚好走,途经镇上的超市,我买了几袋礼品带上,花了两个小时才到。
车子一进村道,我看见了一间间黑瓦白墙的土房子坐落于村庄的四面八方。冬天路面积雪,车子走得很慢,行了一段停在了一栋三层小楼面前,我抬头看去,见到楼前挂着几面牌子,其中一个写到,老虎岭村支部委员会。
由于路面湿滑,车轮打滑,我让李三在村部等我,自己背上行囊提着礼品,往前走去。路面湿滑泥泞,步步惊心,与过路的乡民问路,继续走去。
外婆住的房子,和我一路走来的黑瓦房区别不大,墙壁是用泥巴和稻草夯筑垒砌,屋顶外延的黑瓦长着一层绿油油的青苔,屋檐下挂着一些晒干的花花草草。
远远地我看到一个佝偻的背影,在拾捣东西,我忐忑的走上前去,她似乎听到了声音,回头看来。
她看到我有一瞬的惊讶,恢复常态后,她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我走上前去尴尬的笑。
“呵,呵呵,外婆我……”
路上,我模拟了几十种开场白,然而在见到外婆的一瞬间,我却把它们通通抛往九霄云外。
我尴尬不已的陪着笑脸,生怕她一句话上来,便是逐客令。
“跟我进来。”这几个字一出,我如同大赦,屁颠屁颠地跟着她进屋。
我把带来的礼品悉数放下,介绍道,“外婆,这些东西是我孝敬您。有蚝牛壮骨粉、鹿绒和参片,都是一些适合老年人食用的营养品……”
外婆并不闲着,背向我捡着簸箕里的药片子。“说吧,找我什么事情?”不等我说完,外婆便打断了我,语气如凛冽的寒冬,冰冷而熟悉。
常言道,血浓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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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我却落个这般待遇,我也没杀人放火,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过吧,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我可以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可你是我的亲人啊!是我的外婆啊!为什么要如此冷漠,为什么……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能是长久以来的负重,脑子里的想法在这一刻全部倾倒而出,跟着了魔一样,疯狂咆哮,恨恨地看着眼前这位行将就木的老人。
然而她的脸上没有半点动容,从她的晶状体里,我看着自己的倒影,脑子里一团乱麻,嗡嗡作响。
一声叹息后,她沉下脸给了答案。
忆往昔,85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