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青年说：“谁打人了，你看见了么？她是自己摔倒的。”
阿芳倔强地站起来：“我好好的怎么会自己摔倒？”
长发青年一使眼色，几个同伙同时站起来，对阿芳和领班连推带搡，冲到吧台前，把凯莱堡啤酒摔到地上，边摔边骂：
“叫你凯莱堡！叫你凯莱堡！”
“凯莱堡，凯个屁！”
卓悦和于苦寒进来，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于苦寒拉着卓悦想溜，卓悦却甩开他的手，冲到酒吧跟前，质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长发青年说：“干什么？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卓悦对于苦寒说：“打电话报警！”于苦寒掏出手机。
长发青年吼道：“你敢！”提着啤酒瓶就要冲过去。
卓悦用脚拌了他一下，他马上摔倒了，手中的啤酒瓶也啪地一声摔得粉碎。引起围观的人一片哄笑声。长发青年恼羞成怒，爬起来扑向卓悦。卓悦一闪身，他扑了个空，把桌子扑倒了。一个留着胡子的同伙从后面抱住卓悦。卓悦迟疑了一下，忽然想起严伟教她怎样对付这种情况的情景，依样做了，给小胡子来了个大摔背，小胡子顿时动弹不得。其他小流氓见同伴被一个女子欺负了，都不服气地冲上来。
于苦寒见势灵机一动，大喊：“警察来了！”并用口技学起警笛声。
众小流氓夺路而逃。小胡子爬起来刚想迈步，被卓悦下了拌子，又摔倒了。他的同伙顾不上他，瞬间作鸟兽散。阿芳等人见只剩下小胡子一人，胆子大起来，冲上去把他按在地上。警笛声一直在响，却不见警察出现。这时人们才发现是于苦寒用口技发出来的。
卓悦派人把小胡子送到派出所。警察立即对小胡子进行审讯，并到饭店向卓悦、阿芳等人了解情况。这本来是个治安案件。但是严伟听说后觉得不是一般治安案件那么简单，就向宋克明通报了情况。宋克明经过了解，也觉得这个普通治安案件后面有名堂，就向李局长作了汇报。
“今天本市在三家饭店发生砸凯莱堡啤酒和殴打啤酒女郎，以及殴打喝凯莱堡啤酒顾客的事件。表面上看，很像是商家之间竞争的闹剧，但我认为没那么简单。这不是普通的治安案件，说不定背后指使者正是我们要找的人。”
“你是说，和段龙有关？”李局长问。
“文化宫派出所抓到一个犯罪嫌疑人，他已供出他的同伙。我已派人进行搜捕，很快就会搞明白。”
接着，宋克明亲自审讯了小胡子。宋克明对小胡子说：“我是刑警队长宋克明，听说过我么？”小胡子点点头。“刑警队长亲自审讯你，知道这个案件的严重性吧？”小胡子故意装傻。“废话就不用说了，你听好了，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小胡子见宋克明已经知道了底细，就没敢抗着，老实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但是，他只知道是有人指使，但幕后指使人到底是谁，他就不知道了。
宋克明立即向李局长汇报了审讯情况：“现在查明，他们确实是被人收买。具体被谁收买，只有他们的小头目知道。现在小头目在逃，暂时无法找到可靠的证据。”
李局长指示道：“加紧搜捕，争取从这个普通案件上找到突破口。”
在宋克明紧锣密鼓审讯小胡子的时候，于苦寒终于吃上了午饭。于苦寒想起卓悦的表现，深感意外，对卓悦说：“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你从哪学的拳脚功夫？”
“想学么？学费很贵的。”
“我就请你当我的教练吧？”
“你从哪儿学的口技？”
于苦寒学着卓悦的口气说：“想学么？学费很贵的！”
“我才不稀罕学呢。”
“我有一个好主意，互相传授技艺，大家都省了学费了……”
第二十六章鸳梦重温（1）
严伟走出电梯，一边走，一边低头想心事。三起针对凯莱堡啤酒的事件，让严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事件背后的那只黑手。但他又想，如果幕后人物真是段龙，这种小打小闹的举动，又有什么意义呢？这时他发现他的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风姿摇曳的妙龄女郎。女郎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向他打招呼道：“嗨！”
严伟茫然地点点头：“你找我？”
女郎摘下宽大时髦的太阳镜，调皮地说：“不找你还能找谁？”
严伟这才认出她是邵清丽：“原来是你呀！”
“看来你已经把我忘啦。”
“只是没想到。”严伟打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坐。”
邵清丽进屋说：“就不坐啦。我一会儿还要陪老板过来。我昨天才知道我老板这次来海津是和你谈生意，我不知道怎么联络你，所以只好一大早在这里等你。”
严伟问：“是深圳那个贾经理吗？”
邵清丽点头：“我离开海津后就去了深圳，应聘到这家公司当秘书。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贾经理这次谈判底线是月息百分之二，跨年度多加一个月利息。好啦，我走啦，一会儿见。”
邵清丽戴上太阳镜，匆匆离开。严伟目送邵清丽离去，转身来到办公桌前坐下，拿出账簿和计算器检查账目。他望着计算器上得出的数字，沉思许久。拿起电话。
“卓悦，是我。牟经理介绍了一位能够提供资金的深圳客户，一会儿来见面。我算了一下，我们还有近五百万的资金缺口，你认为在还贷时间之前，能把资金回笼么？”
卓悦想了想，说：“目前我还没有把握，但我有预感，我们一定能成功。”
严伟沉思着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严伟放下电话，又拨电话：“牟经理，我是严伟。你告诉深圳的贾经理，他提出的百分之四的月息我不能接受，我最多只能给他百分之二，多一分钱我也不出，而且我只借五百万，周转一个月。他如果不同意，你就不用领他到我这里来谈啦。”
牟经理在电话里说：“好，我马上转告他。你等我消息。”
严伟放下电话，宋克明沉着脸走进来。
“一看你的脸色就知道，没有好消息。”
“昨天闹事的那伙人肯定是受了段龙的指使。但是那个小头目在逃。很可能逃到外地去了。本来想从这个案件上找个突破口的，结果线索又断了。”
电话响。严伟对宋克明说：“对不起。”接电话。
牟经理在电话里说：“贾经理完全同意你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