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她还不想回学院,找人把东西送去高楼后,拉着我进了“蓝月亮”酒吧。
三封信(伪更,抓虫)
又是蓝月亮酒吧,怎么大家都喜欢往这里跑,这是我进入蓝月亮酒吧,看见顾佳慧、楚文哲、殷媛、安德鲁、安东尼等一大群人之后的第一想法,还好威廉不在,要不然,我认识的人就全部到齐了。
“陆,陆,这里,你怎么也来了?快过来,跟我们坐一起。”因为我不想费心去起一个英文名字,对人介绍的时候直接叫对方叫我的姓,顾佳慧跟着大家喊了几次后,也开始改口叫我陆了。她现在正站在一个包间的门口,对一个穿服务生摸样的侍者讲话,看见我和艾米丽进来后,兴奋的对我使劲挥着手,隔着喧嚣的人群叫我的名字。“今天我做东,怎么威廉没有跟你一起来?”
“那是我同乡,顾佳慧,你叫她简就好了。”我带着艾米丽走了过去,接着又对顾佳慧介绍到,“这是艾米丽,英法混血儿,我的好朋友。”
打过招呼后,我们被顾佳慧拉进了她所在的包间中,几个月来大家各自都在忙着熟悉适应自己的生活,很少有时间像这样聚在一起,之前顾佳慧约了我几次,都被我以没有时间为由推掉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他们。我微笑着带艾米丽加入了他们的行列,经过顾佳慧的介绍,有四个我不认识的男生是三一学院的,还有二个唐宁学院、一个圣约翰学院的学生,加上我跟艾米丽,这间包房里现在一共有十六个人,可以算得上是一次比较大的聚会了。
我注意到安东尼和这其他的几个人似乎都相互认识,他们在听到顾佳慧介绍我时,有几个人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我,丝毫不掩饰眼里的轻蔑与傲慢,略微抬高下颚对我点点头,就当做是打过招呼,随后又坐在那里目中无人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楚文哲则是满脸阴郁的坐在一角喝闷酒,头抬也不抬一下,殷媛估计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紧靠在楚文哲身旁坐着,满脸无措,一张小脸白皙娇怯,两弯新月弯眉微微蹙起,漆黑的眼眸中泛着一层薄薄雾气,楚楚动人,格外惹人怜爱,看见我和艾米丽进来后,满脸惊喜的拉着我们坐了过去。
顾佳慧八面玲珑面面俱到的主持着这次聚会,短短的几个月间,她就结交了剑桥各个学院不同阶层的学生,他们的这次聚会也是由她引的头,看见顾佳慧跟他们学打桥牌、比酒力,左右逢源的样子,我想如果她不是天生就热衷人际交往,就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房间内有几个人在抽烟,混合着屋内浓烈的酒味,让人觉得头脑发昏,我打算坐一会就带艾米丽离开。
虽然我跟殷媛同一个房间,可是因为我们选的课程不同,殷媛喜欢待在高楼里足不出户,我喜欢泡在图书馆中,每天见面交流的时间很少。殷媛对艾米丽搬进国王学院高楼的原因很好奇,拉着艾米丽不停的追问着,不时捂着小嘴发出阵阵惊叹,语气里满是惊奇与崇拜。楚文哲不停的喝着闷酒,偶尔看向顾佳慧的眼神,充满了压抑与愤然,周身散发着颓然的气息,简直跟几个月前派若两人。
“安琪儿,杰瑞出什么事了?”杰瑞是楚文哲的英文名字,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立刻想起了汤姆和杰瑞的动画片,还一个人笑了很久。
“陆,恩,你还不知道,杰瑞跟简现在的关系,杰瑞他不喜欢简整天跟这些人待在一起,简却热衷于,恩,广交朋友,所以楚、恩,杰瑞时常会心情不好,一个人生闷气。”殷媛慢吞吞的对我说道,期间眼神意味不明的飞快瞅了简一眼,白皙娇柔的十指不安的绞在衣裙上,头胆怯的低垂着,只看到她一头乌黑的秀发。
在船上的时候,我就隐隐看出来楚文哲对顾佳慧有意思,没想到他们现在真的走到一起了,不过,看楚文哲的样子,倒像是过的并不如意。
“陆,你必须老实的告诉我,你跟罗素院士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顾佳慧刚刚介绍过的,唐宁学院那个俄国学生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拎着一个酒瓶浑身酒气,三步两步、摇摇晃晃的走到我面前,满眼抑郁的突然开口向我问话,浑身充满了黑暗暴躁的气息。
“虽然我很不满意你的态度,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会回答你问题,”我站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不悦的抿紧唇,心里猜测他这样问的原因,“罗素院士只是我的导师,我跟他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是吗?”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挥动着拿着酒瓶的那只手,表示他不相信,另一只手指着我,吐词不清的说道,“那为什么他会提议让你加入我们中间,你知道要成为我们的胚胎,这中间有多难吗,你知道我当初用了多长时间、经过多少考验才被‘西门’所接受吗,你有什么资格让罗素院士为你破例,你凭什么可以加入我们使徒俱乐部,嗝,要知道,我们是高贵的象征,是荣耀的表率,我们引导着无数的勇士,凭借我们的双手与智慧创造世界,改变世界,我们……”
“够了,纳博科夫,你喝醉了。”安东尼架着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神情冷然,眼底的怒气一闪而逝,用一种温和的语气对我说道,“抱歉,他喝醉了,我要先送他回去。”
安东尼告辞后,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为了避开顾佳慧、殷媛的追问,我带着艾米丽也起身告辞离开了。
“陆,你告诉,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是罗素院士吗,他要你加入使徒俱乐部吗?”一路沉默,快要接近高楼的时候,艾米丽沉不住气了。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很容易从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话中推导出真相。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