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姑娘见鬼了,快步走近陈谦,满眼耻辱地说:“你是陈谦?”
陈谦:“是。”
李大姑娘扬手对着陈谦就是一巴掌,嘶吼道:“怎么是你?那日明明不是你!”
陈谦捂着脸,他想起来了,说:“哦。那日与李大姑娘会面,我走错了包间,隔天婚书拟定。母亲说李大姑娘有事没去,原来你去了。只可惜,李大姑娘连自己看上的人是谁也未可知。”
他说着摇头叹息走了。
“……”李大姑娘快被陈谦的举动气疯了。
“哦。”陈谦忽然停步,转眼笑说:“本公子知道为什么本公子可以,李大姑娘不可以了。本公子是受人蒙蔽,替人报仇,情有可原。你不一样,你是心肠歹毒,幸好你没看上本公子,不若本公子成日面对你这副嘴脸,怕是饭也吃不下去!”
“吃不下饭?就你你你这样子!你你……”李大姑娘刚出牢房,身子骨弱,她听不懂陈谦的可不可以,只被眼前的丑八怪气得眼皮一翻,晕倒在地。
。
秦溪不知道她好意放出李家姐妹,会让李家姐妹气得抓狂。只寻思着夏姨的死很是怪异。
翌日清晨,秦溪与连桑正出府,迎面撞上胡洲。
胡洲道:“秦四姑娘,可是要去使节公馆?”
秦溪尚在琢磨夏姨之死,只微微点头。
连桑问:“怎么了?”
胡洲说:“不能去。”
连桑道:“怎么回事?”
“昨夜宫严从北疆回来了。”胡洲无奈地挑了挑眉,说:“他带回一个不好的消息,狼王商冀自小长在北疆,并非秦霄。连桑你该知道,宫严从未出错。”
“不是?”连桑诧异半响,说:“那岂不是去了也是白去?”
胡洲点头:“大人也这么说的。”
连桑见秦溪沉默不语,那眼睛幽深一片,她算发现了,瞎子也有瞎子的好处,那就是只要瞎子不开口,你永远也别想知道瞎子在想什么。
“姑娘,今晨起床开始,你到底在思考着什么?狼王不是秦宵,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虽不是急性子,也耐不住这么个慢性子成日闷不吭声啊。
“嗯。”秦溪的眼睛总算有了些许光点,说:“你们可记得陈谦所言,夏姨什么时候去的?”
连桑转了转眼珠,说:“说是……将军和夫人去后半月。”
胡洲点头:“是,的确是这样说的。”
“这就怪了。”秦溪说:“为何是半月以后,是那凶手半月后才发现自己掉了扣子?”
连桑和胡洲双双一愣。
“姑娘是说……”连桑寻思道:“这扣子极有可能是栽赃陷害?”
“真那般倒好了。”秦溪的脸上倏然泛起一丝冷笑,慢悠悠说:“我不信这世上会有不出错的人,也不信宫严能胜过狼王。”
连桑蹙眉:“姑娘的意思是……就怕北疆人故意为之?”
秦溪微微点头,眼神也有些冷了。
“扣子与北疆无关,秦霄也与北疆无关,但北疆的狼王与秦霄一模一样。天下就没有这么奇怪的事!哼!”连桑想得气愤不已,说:“好啊!那狼王休以为他来前为自己的身份做好了打算,咱们就不能拿他怎样!”
“我……我这就去告诉大人。”
胡洲没想到还有这成关系,说着欲走,连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得了吧,姑娘能想到的大人能不知道?怕是大人这会儿已经在使节公馆了。我们还是快些去罢,晚了赶不上大人的好戏了。”
她说完一扶秦溪的胳膊,秦溪想着师父的好戏,她还没看过,这么一想,她唇角轻勾,心情又忽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