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赶忙接上话,却将“对不起”咽了下去。
那通电话以后,阿咪说过的话却在我心头回荡了很久。不可否认,她说的话不是百分百没有道理,可正是因为这样,我努力想要把它们统统忘记。
不是说,爱能创造奇迹么?
当年,鼓励我去追求司楠的是阿咪,今天,叫我放弃的也是她。她阿咪可以变得这么决绝,我的感情却没办法追上她的速度。我想,既然是我认定的,哪怕孤注一掷,我也应当相信自己的眼光,坚持下去,哪怕遍体鳞伤,我也是尝试过,努力过了,总好过未来后悔啊。
有一种人,不撞南墙不回头。他们其实并不坚强,只是不想让自己付出过的心血浪费罢了。
我告诉我自己,这个过程并不是百分百痛苦的。我的力量能够成为司楠的支助,哪怕再苦再累,我也是开心的。虽然别人不能理解,可我的内心知道,为自己爱的人付出,才是我快乐的源泉。
人们说,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我不需要司楠有多么成功,只要他需要,我就愿意,站在他的背后,为了他,去顶天,去立地。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我信誓旦旦捍卫的爱情,很快就给了我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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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以来,我几乎每天的生活都是一样的。除了照顾阿姨,我和司楠还常常一起研究营养食谱。于是,我的煲汤技术和照顾人的能力都已经达到了专业的水准。阿姨也很争气,手术后康复速度惊人,这让我和司楠都很欣慰。
唯一的问题是,为了给阿姨治病,司楠瞒着她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甚至还管亲朋好友借了钱。我本来说要借给他一些,他说什么也不同意,我也就没再坚持。
想来,司楠他们同那个叫陆泊的人谈得那笔生意,对别人来说似乎都只是一次社会实践,但是对于司楠来说,他是真的要养家糊口呢。
好消息是,警察局后来也给司楠打过电话,之前打他的那群小混混已经被抓起来了。看来这下,他终于可以不用担心人身安全,放心地签合同了。
签合同那天,司楠叫我一起去。
“沈夏歌不去吗?她不是想要陆泊这个知名企业家,帮她写推荐信呢?”沈夏歌学的是英语专业,她有两个梦想,第一是去美国留学,第二是将来能够从事外资酒店管理的工作。而陆泊的推荐信无疑会为她两年后申请美国院校增添砝码。
“你别跟她说不就得了。”司楠回答。
自从上次以后,他每次提到沈夏歌都一副冷漠的样子,仿佛是在告诉我“这个话题是雷区”。
“哦,好。”我点头。
中国人总是习惯在饭桌上谈生意,司楠他们这次又谈得是有关饭桌的生意,于是这签合同的仪式也被搬到了饭桌上。这也算是司楠第一次正式把我介绍给他的“工作伙伴们”,我特地穿了件正式又不失甜美的ol风连衣裙,画了些淡妆,想要弥补上一次的窘态。
“哎,夏歌没来?”陆泊坐定环顾四周后问道。
“哦,她实在有事来不了了,真抱歉。”司楠赔笑,而后指向我,“这位是夏歌的姐姐,上次您见过的。”
“沈小姐面子够大啊,我请她都不来?”陆泊笑着说,可那笑容却透着些严厉。
司楠给我使了个颜色,来不及多想,我赶忙起身:“陆总您好。”
陆泊眯起眼睛,恢复了神色,“好,见过见过。”
简单的彼此寒暄后,大家便动起筷子。
一大桌子,陆泊带了三个人,司楠这边一共五人,然而除了我却清一色的都是男生。
于是,桌子上偶尔会开一些他们男生间的玩笑,我也只得淡淡微笑,不管到底听懂没有,听懂多少。
“司楠,你上次吃饭,怎么没带这位……沈小姐的妹妹来啊?姐妹俩你怎么每次都只带一个?”陆泊在席间又开起了司楠的玩笑。
“我姓颜,陆总,第一次是我本来有事,所以司楠就没带我。”没等司楠说话,我抢先道。
“哈哈,颜小姐也是有性格的,跟沈小姐不愧是姐妹。”陆泊点着头评论。
我虽然不喜欢他给我的感觉,却碍于司楠与他的生意关系,只得微笑回应。
“你俩是亲姐妹怎么一样的年纪?”陆泊看了看我又问道。
“恩……我们其实是双胞胎,异卵同胞,所以长得不完全一样。我跟我爸爸姓的,我妈不想没人继承她的姓氏,就让夏歌跟她姓了。”我微笑着解释,揣测每一句话是否得体。
“颜小姐不必那么紧张,大家随意聊聊,放松,放松就好。”陆泊举杯,“来,初次正式见面,我敬颜小姐一杯。”
又是一轮敬酒、寒暄、吹捧,我的笑容有些僵硬,坐了那么久也没动几下筷子。
直到周围的客人走了一轮又一轮,陆泊等人的脸上已经泛起红光,合同却还是没有被拿上桌面。
眼看着司楠已经从包里拿出合同,正欲说话,陆泊突然开口,带着些许醉意:“怎么着,还有后续活动吗?今天跟你们几个一起吃饭,我是真开心,我就喜欢跟学生打交道,感觉又回到了我的学生时代,尤其今天还遇见了颜小姐,来,我再敬颜小姐一杯。”
我忙端酒杯起立。
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情愿……我平时基本没喝过酒,这一顿饭下来,我却已经喝了有一瓶啤酒了。
“陆总。”司楠终于开口了,“您看,今天已经挺晚的了,我们宿舍也不让太晚回去,所以……要不然后续活动移到改天进行?”
“那可不行!咱们正式还没办呢不是?”谁料陆泊当场否决了司楠的提议,“把那合同给冬影,一会儿我签了给她。”
bsp;“您这是……”司楠露出难为情的表情。
“我跟你说了让你把沈小姐请过来是不是,你说沈小姐没来,她这个做姐姐的是不是得代替妹妹?”陆泊拍了下桌子,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却是一副讲道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