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昌平州县衙内,一队锦衣卫在所有官员小吏错愕的目光中冲进了县衙,将县衙内正处理公务的所有人都团团围住。
“奉命查抄账册,所有人都不要动!”
为首的印承弼将手中的令牌高举展示给所有人看到后,问道。
“谁是这的县令,出来说话?”
林弘业胆颤心惊的望着突如起来的锦衣卫,心里想不明白自己一向是小心谨慎,怎么就得罪了锦衣卫这一尊大神,还让他们找上门来,自己何德何能?
有心想要逃避,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也没处可去的林弘业只能颤颤巍巍的从座椅上站起来,躬身问道。
“某便是昌平州县令林弘业,不知尊客前来有何贵干啊!”
印承弼眯眼看了眼林弘业,眼中露出几丝兴奋的神情,狞笑道。
“林弘业,你的事情犯了,我奉太子殿下令将你捉拿!”
“来人,拿下!”
印承弼话音落下便有两名番子从他身后跃出,扑向了林弘业,将其一左一右携臂带起,就要离开这。
林弘业猛然挣扎了起来,不过锁拿他的乃是东厂的好手,怎么可能让林弘业给挣脱开,所使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将林弘业嘞的变了颜色。
“我是朝廷七品命官,想捉拿我必须有陛下的旨意,快放开我!”
“左右?还不快来将这些贼人拿下?”
面对林弘业的垂死挣扎,印承弼走上去将手中的令牌在林弘业眼前晃了晃。
“看清楚了吗?这是太子殿下的王命旗牌,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如此,还捉拿不了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吗?”
“更何况,你的这些手下也全都自身难保,还指望他们救你?”
“不如先想想到了诏狱后怎么能保全性命的好,是要嘴硬负隅顽抗受尽酷刑还是痛痛快快的交代,全在你的一念之间呐!”
“哈哈哈!”
看到印承弼手中的王命旗牌的确是真的之后,林弘业忽然悲从中来不能自已。
自己平日里不过是小小的贪污了几万两白银,也没犯下什么大错啊,怎么会值得用王命旗牌来将自己拿下?
看到林弘业眼神中失去了焦距,满脸呆滞之后,印承弼嗤笑一声,就失去了兴致,转头开始吩咐手下继续抓人。
按照殿下的要求,这昌平州县衙内从上到下,上至县令,县丞、教谕,主簿、巡检,典史等官员,中间的六房,粮科,马科等房科等办事吏员,下至三班衙役,跑腿的帮闲统统不能放过,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要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