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像发现了什么。
“顺便的，你打探到是哪两位了吗？”封重低咳了一声，避开封昔纭一下子奇异起来的眼神。
另一位倒还像是无知无觉。
“一位案上花，一位云上月。”封昔纭似笑非笑，“你猜猜看是哪两位?”
哪两位？
若想同栖都的五子联姻，从身份的匹配上本应是同为尊境势力下的公子公主们，但目前来说，桑衣与闲尊膝下并无继承人。便是君境中有名的的几位了。
封重思索了一会儿，嗤笑了一声，语调依旧是懒散的：“振锋域和拂衣居？来头不小。”
“整个域外齐聚，来头大的同辈多了去。”封昔纭心绪似乎因这句话飘远，不知想到什么，极为不适的一皱眉，“就算是没有这莫名其妙的联姻，想来族长大人也会安排一场专门的宴会让我们自由结交其他势力的少年人。”他说这话时显得极为无所谓，也不怎么感兴趣。虽然喜欢结交朋友，但并不喜欢这种利益多于心灵契合的交涉。
里面不会缺想要靠着这次机会崭露头角的人。各路妖魔鬼怪尽显神通，有人能成功吸引目光，扬名立万；大概也会有人会弄巧成拙，丑态百出。但更多的还是走了个过场，依旧默默无闻的人。
但不管他们自身愿不愿意，栖都的五子注定会是焦点。
“留着以后再说。”封重扫了一眼日头，还记着桑衣给他找的老师，“我得去明咫天的老君王那里了。”
“哎？明咫天的老君王？”封昔纭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一下子从低沉的情绪里跳出来，“靠卷轴扬名的那个？”一连三问，他似乎从这个名字里获得了莫大的力量，整个人骤然明朗起来，原地复活。封昔纭惦着脸凑近封重，眼巴巴地问：“我能一起去吗？”
封重：“……”
“卷轴和雕刻有相同之处，我听说他暗地里对着这一类东西都有猎涉，说不定就有傀儡。”
封重啼笑皆非，对着他这种一旦涉及傀儡就瞬间节操全无的行径敬佩又无奈。他把凑上来的脑袋推远了些：“想什么呢，这又不是桑衣的授课。一域君王相传秘术，还能带个旁听的？”
封昔纭不屈不挠，继续把自己扒上去：“那你给我偷偷录个音也成——万一里面提了一嘴雕刻，你又不懂，把这么好的东西错过去怎么办？赶紧着赶紧着。”
这种流氓行径十分让人无语，封重身上挂着一副“你不帮我，我就死不罢休的架势”的巨型装饰物，到底是无奈：“差不多了，赶紧下来，再闹我就要迟到了。录音不可能的，我看看有没有时间替你问问。”
封昔纭顿时喜笑颜开，飞快远离封重：“好封重，等你回来给你奖励。”
封重：“滚。”
他看了一眼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的封沧海，又警告的把目光转向一副想要搞事样子的封昔纭：“我晚上回来，别再和上次一样逗弄沧海。”
封昔纭大尾巴狼一样对着封重离开的方向瞅了半天，崩了半天的一本正经随着和封重距离的拉远逐渐土崩瓦解。他飞速转过来，与沧海正面相对。封昔纭嘴角已经抑不住扬起。
大尾巴狼蹲下来，笑眼弯弯：“哎，沧海你发现没有……”。
四周飞凰花柔软热烈，混着少年人独有的蓬勃。所有的话都隐匿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