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忧已经把三小姐霸占了,但这样的事情。还是少知道越好,那么最好地办法,就是别去靠近。
那个家伙,就是杀手戒刀,经过一天一夜的思考后,他终于提出要再见一见丁小忧,见一见这个将他俘虏回中国的许氏二公子。
“你要见我。我就来了。”丁小忧开门见山。
戒刀并没有因为缺少休息而显得精神不振,反而让人觉得这个人身上。一夜之间似乎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脱胎换骨似的,从他身上找回了当年杀手第二的依稀影子,虽然只是依稀的影子,但那笑容背后地从容和镇定,已经杀手惯用的气质,似乎在这一夜间。又都重新回到了他身上,现在剩下地,仿佛就是怎么回到颠峰状态问题。
“我现在想听听二公子到底为的什么不杀我,又为的什么厚待着我。如果只是想把我培养成一个死士,你也知道,杀手从来就没有忠诚度这个训练,他们只对自己忠诚。除此之外,有人忠诚的是杀戮。有人忠诚的是金钱,有人仅仅是忠诚于看到猎物在自己身前倒下那种快感。我本人,大概就是第三种情况。”
他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丁小忧是想收服他做手下死士忠臣,那恐怕是痴心妄想,不必费劲。他戒刀只是杀手,不是做死士的料。这段就等于间接告诉他,别抱着这样地心思,否则只能是白费心机。
丁小忧洒然一笑:“我要是不了解你这点,那就不必跟你废那么多话了,就更不会养你一年多,更有昨天那一出戏,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是让你重拾尊严和信念,让你做回原来那个杀手冷酷的戒刀。《杀手寂寞》你肯定已经看过了。杀手的真谛和境界。我想你肯定也悟的透了。我能搞出那样的电影,就是知道杀手的本性和心理的。所以我只是想帮助你而已。”
戒刀冷冷道:“帮助我之后呢?难道仅仅只是想帮助我?害怕没有戒刀地江湖不够精彩?这恐怕是很牵强的说法吧?”
“当然不是!”丁小忧从容的笑了笑。“我并不是天性乐于助人的人,帮你自然是带有功利性和目的性的。当然,我也确实欣赏一个像你这样级别地杀手,如果就这么消沉或者死去,那确实是人才的损失,所以我是希望你继续去那有魅力的职业,当然,你要感谢我的话,就帮我杀一个人。杀掉这个人后,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下次的你接任务的话,也可以来杀我,即使我有天败在你手下,我也无话可说,只怪自己作茧自缚。”
戒刀盯着丁小忧看了半晌,神经质似的笑了笑,脸上的肌肉因为这不自然的笑,也跟着跳动起来,只听他道:“你毕竟是会打算盘,杀了我或者软禁我,你得不到什么;放了我和拯救我,你可以不付钱获得我的一次生意。确实厉害,好,不管你要我杀地是谁,把名字报过来。我以自己地名义发誓,一定给你干好这件事,干不好,以死谢你。”
丁小忧叹道:“以死倒也不必,这个人十分狡猾,我自己对付他,没有个三年五载,只怕也干不成,不过这次机会不错,所以希望借你的手。若是万一被他提防了,那也不要紧,我给刀兄三年时间,如何?”
他伸出三个指头,表示着三年。
戒刀想了片刻,又问道:“到底是谁?但说无妨,生身父母不在,这世上已没有我不可杀之人。”
“白无痕。”丁小忧一字一字地吐着这个名字,从戒刀的表情看,他也是听过这头老虎的名头的,明显可以感觉到他感受到这个名字后的一点压力。
戒刀果然不是那种勇气至上的杀手,而是一个有分寸,有见解的尖端杀手,想了片刻,认真的琢磨了片刻,这才伸出手来,在丁小忧那三根指头上摁了两下:“给我一年时间,一年时间完成不了,我自杀谢罪。”
他的口气仍是那么坚决,显然,他很看重丁小忧给他的这次重生的机会,同时也感觉到压力,同时又给自己施加压力,让自己尽快尽可能寻找杀手之道的终极。若不能回到颠峰状态或者攀登到最高状态,他又谈何去杀白无痕?
“那么武器供应是你自己搞定,还是我们给你提供?需要多长时间恢复,需要什么训练基地或者器材么?”丁小忧殷勤问道。
“不必,杀手自有训练之道,这些都是暗黑操作的,我自有办法弄到。如果你对我放心的话,只需把明珠的大门打开,让我走出去就成,其他一切都不存在问题。我现在只是你精神上的俘虏,没有你放我出去,我的能力可以出去,但心理上原谅不了自己。”
他倒坦白,事实上,他确实也不是没机会逃走,只是他做不到狼狈逃窜,作为一个杀手,一个有尊严的杀手,他即使成了俘虏,也有俘虏的尊严。
“好,我如果信不过你,就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了。我等你一年消息。”丁小忧说完,吩咐下去,出去的人,一律不准阻拦。
看着戒刀离开的身影,黄剑有些老成持重的问:“二公子会否觉得有些不妥?”
丁小忧笑道:“我现在是敌人一堆堆,如果不能调动一切因素,三拳难敌四手,总有照应不过来的时候。以前他的是困难找我,现在我要主动给别人制造困难了。足球场上有句经典话,也是我最近才真正懂得的理念,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我只有进攻别人,才能给自己免灾!对了,老头子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这老家伙现在越来越能折腾了。他这是在逼我废他。算命先生算他活不过六十,他都五十九了,还敢这么折腾,我寻思着,是不是回光返照的现象!”
黄剑等人听的冷汗直冒,最近一段时间,尤其是许若苍出事之后,丁小忧从欧洲回来,明显感觉变了,比以前阴狠,比以前毒辣了。光从刚才说的那段话,就知道他对老头子动了杀机,已经到了没有什么掩饰的地步了。
“大动静倒没有,不过在南美洲那边的生意,确实做的一年不如一年,看上去是许若海当年败掉的,其实老爷子重新上台后,也是一步步走下坡路,有些地方,让我都看不懂,简直就觉得老爷子是故意跟二公子赌气似的,成心把家产败掉似的往外扔。似乎宁可放弃了,也不争取回来留给许氏。当然,这只是我这外人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