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寸羽把录音笔连到音响上,播放了内容,此刻,整个巷偶教无比的静谧。知道播放完毕,台下一片唏嘘,寸羽同时还故意空出十多分钟等他们去看“藏药房”,等人们再次齐聚一堂后,寸羽开口了:“那么,再次自我介绍,我是寸羽,大家想必也都知道我。我想大家也应该好好的听完了我和主教之间的对话,和大家听到的无异,我希望大家可以认清楚你们所信仰的巷偶神的真实面目。自然,我不是圣人,也不是救世主,我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普通人,和大家没什么两样。”
“我很清楚大家都有着自己的家庭,我虽然年轻,但我知道照顾家庭的看苦难。我想大家在这方面要比我精明的多,那么大家都明白生活的苦难,却为何还要再为自己的人生添上一笔不该承受的苦呢?为何把你们珍贵的休息时间全部献给巷偶教呢?不值得。还请大家仔细的想一想,那些尸体坑里的尸体们,他们把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都献给了巷偶教,他们得到什么了吗?得到了自身器官的损失,死后还被侮辱,你们不觉得很可笑吗?你们为你们的皇帝戎马一生,可最后却得到了赐死!”
“我在这里交到了朋友,他们和在座的大家都是大同小异的,他们曾经也是忠实的巷偶教信徒,可是呢?他们之中有爱人被做成了‘药’,有母亲因此而自杀的;更有被强迫服下药物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爱人被烧死的!我想,大家应该还记得牛姨,她死的时候确确实实的给自己的女儿留下了一张纸条,她不会写字,可纸上却写着‘巷偶,罪’三个字,他的女儿也因为失去母亲后才幡然醒悟。知道有人死亡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能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吧。但是我不这么想,我认为坏事发生之后还坚持原本错误观点是正确的人才是最大的傻子。当然,我绝对没有侮辱大家的意思,我很希望大家做出改变,一成不变的生活很无趣对吧?”
“扯远了,回归正题。我一直很疑惑,自从来到这里,来到巷偶庙。我不明白大家为何这么爱戴一个被编造出来的,毫无根据的东西;大家根本没有必要去崇拜这种东西,大家憧憬的这些元素,为何不让自己去往那边靠拢呢?让自己变得更好难道不是最没有风险同时也是最棒的提案吗?”
场下一片哗然。
“当然,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也明白。但是我仍然希望大家这么做,我相信人是从错误中获得成长的,有错误才能更好的认识正确。现在的大家已经认识到错误了,那为何不去把步伐迈向正确的道路呢?为什么要止步不前,并且将村庄封闭起来呢?与外界交流才能向前迈步,语气止步不前,不如尝试迈开这通往改变的第一步。”
“最后,我希望大家对金七安,也就是这个罪恶滔天的主教,做出一个他应得的判决。我并非村子里的人,我无权为大家做决定。”
片刻的宁静之后,一声响亮的“烧死他!”传入众多村民的耳中。寸羽笑了笑,这个火点的很是时候。只有有一个人点火了,其他人也会追随着第一个人将火焰继续拔高。人们如寸羽料想的这般大声喊着烧死他,寸羽便把昏迷的主教给抬了出来。
“既然大家做了决定,可以带我去执行火刑的地点吗?我人生地不熟的。”寸羽尴尬的笑了笑。
而这个时候寸羽的身后有着非常匆忙的脚步声,寸羽不紧不慢的转过身,奔跑着的工作人员面目狰狞的扑向寸羽,寸羽没有动弹,从兜里拿出自己的那把便携小刀。“您这是做什么?我亲爱的朋友。”寸羽很轻浮的说道。
“还未醒悟的愚人吗……”寸羽的声音就如同神在同情悲惨的人们,“这是我出于个人意愿的,作为一个人类,我并不想你被诓骗下去,还请正视你们主教的所作所为,录音可能并不能说明一切,但我想那就足够了,并且绰绰有余。您可能一时半会没办法结束,但就我本人而言,我希望您能够舍弃那没有用的信徒名号,作为一个全新的人活下去。最后,我为我使用了刀具而感到抱歉,不求您原谅,只希望您能够想明白。”
寸羽收起来刀后没再管那狂热的信徒,跟着带路的群众去了森林深处。在森林的某处,有着空旷的平地,四周没有多余的树木,有的只是摆好了的柴火。
“寸羽先生,交给我吧。”青年毛遂自荐的拉着昏倒的主教,“我要亲自把他绑在这里,让他也体会被火烧死的痛苦。”
“那拜托你了。”寸羽答道。很快,主教就被绑在了柴火上,等待着他的只是蔓延起来的火焰。好巧不巧,他在这时候醒了过来,看着自己面前的火焰与欢呼的人们,恐慌爬上他的脑子,四肢像蠕虫一样疯狂的抽动,可笑极了,寸羽简直像看到了一出精彩的喜剧开始大笑。火光充满了主教的实现里,他大喊,他求饶,但无人在乎他;正如他也从不在乎别人那样。
人们注视着他,他的表情正如他将别人的胸膛剖开,将里面被称为“生命”的东西取走后的那般绝望。
人们注视着他,没有崇拜,只有那从泥潭你死里逃生的厌恶。
火焰越烧越旺,直到火焰堆积出来的城墙警告着人们不要靠近,人们欢呼着,为了死去的人而欢呼;人们流着泪,为了死去的人而流泪。
第二天,朗朗晴天,寸羽把钱给了那青年,又从雇主那里收到了甚至没有支出多的金钱,寸羽没有不满,他演讲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这个令他不快却又充满快乐的地方。
“快到了快到了,再走几步~”欢快的声音传入了寸羽的耳中,他并不会在意那些,现在的他只是想要赶快回去。
“好了娜娜,咱们家又不会跑!”忧跟上楠娜,气喘吁吁的,明明都是女性,可楠娜的体力要比忧好得多。
“说起来,”楠娜突然问道,“刚刚那个人,没见过啊,是来旅游的吗?”楠娜刚想去看那个擦肩而过的男人,但已经看不到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