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理抬起脸来，晃了瞬脚丫：“穿了拖鞋，抱你的时候掉下去了。”
见她脚心确实挺干净，封聿担心她脚弄伤的心才落了回去，抬手，拨开她脸上的乱发：“那等会下车再穿。”
尚理很轻的一声嗯，竖起一根手指在封聿心口戳了戳，不轻不重的力道，一戳一个不明显的褶子，手一拿开，褶子就消失了。
她埋怨：“你怎么不叫醒我？”
要不是尚玉在屋门口叫唤，她倒现在还在床上睡着。
封聿将尚理作乱的手握在掌心，绸缎一般柔软的手指被他柔捏着，嗓音徐徐：“怕你哭。”
尚理沉默：“我才不会哭。”顶多就是难受几天。
“还有，你昨晚是不是故意的？”
昨晚她哭得很惨，一辈子的眼泪差点交代在那，脑子浑浑噩噩总转不过劲，对封聿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弄死她。
醒来后才恍然大悟，不是弄死，是弄晕。
封聿目光顺尚理的脸着往下，停顿：“还疼？”
不说尚理差点忘了，这会坐在封聿腿上，确实有点……怪怪的。
她没脸想，嗡声嗡气：“都怪你……”
“嗯，都怪我。”封聿轻笑了瞬，泠泠如玉的声音格外好听，顺着尚理的话往下接：“要不要我负责，给你检查一下？”
说着封聿左手扶着尚理的腰防止她栽下去，右手撩开她衬衫下摆。
干什么呢！！
尚理摁住封聿的手，没好气地撞向他的额头，头顺着侧脸滑下去贴在他肩颈处。
羞愤：“别乱来，还在车上。”
“外面看不到。”封聿温声哄诱。
“……那也不行，你都要走了。”厮混了这么久，封聿什么德行尚理还是知道的，看了就一发不可收拾，哪次不是这样。
虽然挺想和他腻歪在一起，但不说那什么国朋友出事了吗？人总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