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怕这个,那个姓何的,私生活太糟糕,有些规则怕你玩不转他,吃了亏不好。我一向就看不得这些人变相的舞风弄月,所以不愿你去趟这趟浑水。”
“您不能保我一世。”叶瑟莞尔,“当初您面试我的时候,就说过这句话,我还记得,您自己倒忘了。这几年您常提携我,各种场合我也见得惯了,自己也可以担当了。”
陈楚森泰然一笑:“老了,总记不得初衷,也没了争强好胜的心思,就是想你们这些年轻人呐,都好好儿的。”
叶瑟不动声色盯了他看,突然扑哧一下笑出来:“您不知道,坊间流传您一句俗语,现在想来挺好笑的。”
“护犊子嘛。还文邹邹的说什么坊间,直接说是那些翘舌根儿的人就罢了。”陈楚森皱了眉头,“我也不多说了,总归也要放你去。”
叶瑟眼珠一转,开起玩笑来:“今天您对我说这话,让我感觉您就像是青楼的老鸨,对着一手扶持起来的小丫头叮嘱‘出去陪着大官人玩闹,记得啊,卖艺不卖身~’”
“你怎么不想点好话。”陈楚森一脸黑相,却也不禁失笑,两人又闲聊了些别的事情,初步策定了即将接手的工作的方向,大体上还是要遵循客户的意见,因此需要同客户尽量沟通,他们这边只要协调好运作即可。
这天同何向洋的助理约在九点会面商谈一些广告拍摄的细节,叶瑟起床时听见外头碗碟磕碰的声音,疑惑地出门去,见唐梓汀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忙碌着。
“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唐梓汀小主妇的模样,使得叶瑟颇为吃惊,“你还会做饭啊?”
“当然,味道不会比你做的差。你养我这些天,我总得报答你一下,想来想去的,还是伺候你比较实在。”
“我这不是虐待儿童么?可不敢当,你父母若是知道了,非得掐死我。”叶瑟连忙摆手拒绝。
唐梓汀嘻嘻一笑,盛了碗清粥递给她:“我可怎么舍得你死哟。”
“一大清早你们俩就恶心我。”林细汲着拖鞋出来,一只手遮住眼睛,“一个二十五岁,一个十四岁,这是想怎么着啊,真愁人。”
“你活该,自己不回家去住,偏来跟我抢床位。”唐梓汀不屑地嘟着嘴。
叶瑟端了自己的饭绕过两人,径自坐到餐桌前享用,索性也不去洗漱了,先吃过再说。自唐梓汀在这里住下后,林细隔三差五就过来,虽然两人凑到一起便是不停的斗嘴,但热热闹闹的,倒也蛮有趣。
待到两人终于安心坐下来时,叶瑟已结束早餐,她将碗筷一撂,对唐梓汀说:“汀汀,你今天陪细细去做产检吧,耽误你一天的游玩时间好不?”
“产检?要去医院的么?”唐梓汀听了立刻跳起来,神色略有畏惧,“我能不去么?”
“嗯,可以啊,那细细你一个人去行么?”叶瑟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漱,“要不你等我下午请假回来陪你去。”
“不用了,我现在又不是走不得路。”林细咽了口粥。
唐梓汀迟疑了一会儿,嗫喏着说:“要不,要不还是我陪你去吧,虽然我不喜欢医院,但是你一个人,我也不大放心。”
林细听了她的话差点呛到自己,她才多大啊,就这么老气横秋的讲话,搞得自己总也不能将她当做十四岁的小女孩儿,总觉着她跟自己同龄了。
叶瑟收拾妥当出来换上高跟鞋:“你们俩中午自行安排午饭,晚上我做好吃的。”说着拉开门出去了。
唐梓汀破天荒地沉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