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朝恨的牙痒痒。
相比戚朝咬牙切齿的反应，斗篷下的莫斯眼神没有丝毫变化，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不是所有人形师都像父亲那么温柔，将人偶当做哗众取宠的工具的人形师并不少见。
莫斯微微偏头，看向一旁的戚朝，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么会生气。
留给每一件拍品的间并不多，主持人介绍结束后便敲锤开始报价。
“双镜”是畸形的，再精致的表也无法让人忽略他们的诡异，然而，参与竞价的人一点都不少，他们盯着台上的人偶眼神狂热，报价甚至超过了千万。
戚朝向来不愿意将人往坏的面想，看着这一幕，他不得不深想，这人拍下双镜想做么。
人类恶毒起来，连畜生都不如，这句话原身已经印证过了。
如果双镜被善良的人带回家还好，如果被跟原身一样恶的人带走，无异于步入地狱。
戚朝决定带双镜回家。
就算厚脸皮找原身父亲借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两个小人偶步入深渊。
莫斯突然听到一旁的戚朝出声报价，黑眸有意，他眼神探究地看过去，只看到了戚朝绷紧的下巴。
很快又有人竞价，戚朝举牌，每一次都比他们高上一万星币，价钱越堆越高，已经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竞价的人越来越少，按照这样下去，戚朝肯定能将双镜带回去。
然而，还没戚朝真的拍下人偶，光脑突然震动了一下。
拍卖会老板：【戚少不往下拍了，你得不到双镜的，协会已经预定了，不管你说多少我们都不会给你的。】
戚朝看到这条消息很熟悉。
刚买钻石，他就是这么玩的。
不得不说，确实有点恶。
戚朝扯了扯嘴角，不道在笑谁。
戚朝：【我出价比他们高也不行？】
拍卖会老板：【不行，这不是钱的事，协会那边动动手就能搞掉我们，您父亲的公司也和他们有合作，应该道他们的做派。】
人形师协会向来霸道，有候连原身父亲的面子也不会给，如果得罪了他们，能会连累原身的父亲，他不能连累原身父亲。
戚朝拇指拂过光脑屏幕，敲下一个嗯字，如果是协会的话，应该不会伤害双镜。
是，真的不会吗？
如果是以前，戚朝能会觉得不会，这是作为人形师对同行的信任，看到台上的小人偶，戚朝不确定了。
人形师们真的不会伤害人偶吗？
拍卖台上，锤音响起，在主持人兴奋的声音中，双镜被工作人员带了下去，戚朝垂下了睫『毛』，眼底的晦涩迟迟没有散去。
拍卖会结束，他们回到了别墅。
一路上，戚朝没说几句话，莫斯不奇怪地看看戚朝，像是很不解他情绪低落的原因。
到了客厅，博士坐在沙发上，似乎已经了许久。
莫斯身一僵，喏喏地叫了一声父亲，站在原地，不道该怎么往下说，戚朝拍了拍莫斯的肩膀，让他回房睡觉，莫斯瞥了一眼父亲，在注意到父亲也微微点头后，立刻跑了上去。
戚朝想笑笑，因为情绪不对，这个笑容显得有难看，沈瑜希看出他不太对劲，眉头微蹙，担忧道：“发生了么事情吗？”
“没事。”戚朝勉强笑笑，不太想说话，“明天再说吧，我有累了。”
按照戚朝对沈瑜希的了解，他应该会温柔的点点头，不会继续追问，这一次他预料错了。
“那您能告诉我，半夜为么带着莫斯出门吗？”
沈瑜希的语气依旧不急不缓，音调温柔得像是一首旋律柔和的钢琴曲，戚朝听到这句话，不道为么浑身一僵，仿佛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一般。
戚朝转过身，像是转移话题，又像是在真提问似的：“那沈哥能告诉我，你当初为么会把人偶放在拍卖会上呢？”
以前，戚朝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在今天，他第一次去了拍卖会，看见那个畸形的人偶孤零零的站在台子上，戚朝的中恍然想到这个问题。
拍卖意味着小人偶主人的不确定，博士就那么放小人偶不会被坏人带回家？亦或者说，他像双镜的父亲那样，并不在乎自己制作的小人偶未来如何。
博士顿了顿，有意似的，并没有立刻回答。
戚朝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催促。
客厅里的两个人相隔一米，站在对面，气氛有凝固。
又一次日常回访撞上了这场面的系统：……
不是，宿主你问这个干嘛？
系统被吓哭了，反派这么做还能为么？当然是为了便挑选你们这群倒霉蛋，好进行计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