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岩听牢里的司役说,温国良被带走了,想是上官墨迫于温涛的权势要放了他,当即不顾陈是非的阻拦跑了过来,看到温国良怀抱中的刘亦彤顿时火冒三丈,怒喝:“把她放下!”
温国良被李伯岩打怕了,吓得赶忙退到温涛身后,手抖的险些让刘亦彤掉下去,尤俊、尤达见势忙挡住气势汹汹地李伯岩,被其一把推开,刚要动手,上官墨忙上前阻止李伯岩,轻声说道:“刘学士是太尉的女儿。”
“什么?”李伯岩看了看温涛,再看看温国良怀抱中的刘亦彤,惊道:“这不可能吧?”
陈是非也一脸的不可思议。
“千真万确。”上官墨小声说道:“刘学士本名叫温竹欣,我知道你喜欢人家,所以就更不能得罪你未来的大舅哥了,更何况你还不是太尉的女婿,人家的家事儿你别管。”说着上官墨将惊呆的李伯岩拉到一边让出路来,随后便对温涛说道:“太尉请。”
温涛点点头走了出去,温国良吓得紧随其后,躲得李伯岩远远的,尤俊、尤达也跟了出去。
看着温涛、温国良等人远去的背影,一脸懵逼的李伯岩赶忙问道:“什么情况这是?”
“情况就是你得罪了你未来的岳丈和大舅哥。”陈是非调侃道:“真没想到刘学士居然是太尉大人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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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温涛带着温竹欣和温国良一起回府的消息,阖府上下顿时炸开了锅,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有些好事之徒私底下议论着,公子和小姐从小就不对付,虽是兄妹却更像仇人,说不定这次公子是故意撞的小姐。
温国良赶着马车刚到门口,端阳夫人和二夫人沈青便跑了过去,拉着被打成猪头的温国良,端阳夫人一脸的心疼和愤怒,道:“这天杀的奉天司,下手怎么这么狠?”
“住口!”温涛从马车里出来,众人赶忙行礼。
“老爷。”沈青急道:“欣儿呢?”
温涛看了看躺在车内的温竹欣不知如何作答,这时两个仆人拿着担架跑了过来,怒斥道:“怎么这么慢?快点儿!”
仆人把担架打开,温涛在沈青和一众丫鬟的帮助下将刘亦彤放在担架上,盖上丝被抬进府内,沈青一路小跑跟着担架,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说不出的揪心。
温国良躲在端阳夫人身后不敢正视温涛,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温涛看了一眼温国良,脸上也并无过多表情,略有所思地扭头看向跑进府内的那群人。
“老爷,既然欣儿都回来了你也不必过分担忧,咱们请最好的大夫给欣儿治伤,实在不行,我去求陛下,在全国找最好的大夫,一定可以把欣儿医好的。”端阳夫人说的假,笑的更假。
“你想让我把这张老脸丢到全国去吗?”温涛斥道:“此事不可惊动陛下!听见没有?”
“是,老爷。”端阳夫人吓得一哆嗦,在这个封建礼法的男权时代,即便你是皇亲国戚,也要无条件地听从夫君的话,虽然现在像‘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类的话还没有出现在此时的教科书上,但这种规矩在人们心中好像已经达成了共识,就等着有人将它们写下来了。
温涛再次看了一眼温国良,眼神中已无之前的严厉之色,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拂袖一挥倒背着手向府内走去,尤俊、尤达紧随其后。
知道看不见父亲的身影,温国良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哭道:“娘,疼。”
“好好好,不疼了不疼了。”端阳夫人看着矫情的温国良心疼道:“去娘屋里,娘帮你擦药。”端阳夫人拉着温国良的手向府内走去,边走边咒骂:“这该死的奉天司,居然把我的国良打成这个样子。”
沈青泪眼看着刘亦彤,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抚摸着她的脸,心中无比自责,这时温涛走了进来,看着沈青憔悴的样子,心中也是万分难过。
“青儿。”温涛温和地叫了一声。
“老爷,欣儿到底怎么啦?”沈青哭泣着问道。
“欣儿这次恐怕······”温涛似意识到什么,赶紧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