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是非见势喊道:“伯岩,刘学士就交给你了。”然后紧随上官墨而去。
李伯岩向门口望去,看到犯罪嫌疑人走出门口,心中着急,一面想去帮忙,一面担心刘亦彤的安危,道:“我们还是走吧,这儿太危险了。”
“你想走就走呗,我们小姐可跟你不是一路。”紫玉没好气地说。
“你······”李伯岩不知该如何回怼,想必此时自己在刘亦彤心中也是这般不堪,心想着还是保护刘亦彤要紧,那些人就交给上官墨和陈是非吧。
不过十几回合,刘奕君和杨易宁便已落得下风,渐渐招架不住被踢了下来,吓得看热闹的众人急忙向后退去,二人屡败屡战,既然打不过他那就耗着他,慕容嫣然和萧玉寒也在附近,只要拖到萧玉寒到来,云长星就插翅难逃。
这时,只听外面呼呼喊喊,京兆府班头周铁面带众多衙役赶来,推推搡搡地走了进来,老鸨赶忙迎了上去,说道:“班头大人,您可来了,您要再晚来点儿,我这满园春就让他们给拆了。”原来周铁面是老鸨派人找来的。
周铁面也不理她,对着三人喊道:“住手!”
云长星一看是衙门的人,也不再与他们纠缠,忽的一脚一个将刘奕君、杨易宁二人踢倒在周铁面跟前,嘲笑道:“送你们两个人回去交差,云某告辞。”说着轻功一展破房而出,屋砾瓦片掉了一地。
周铁面也不禁感叹,真是好轻功!低头看到倒地未起的刘奕君、杨易宁,命令道:“来呀,把这两个凶徒带回府衙,等候老爷发落。”
“等等。”杨易宁将刘奕君扶起来,说道:“官爷,我们两个可不是凶徒,刚才逃的那个是采花淫贼云长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我们两个是为民除害。”
京兆府日前确实是收到了北边各州关于抓捕云长星的协查通告,只是协查通告上没有云长星的画像,所以迟迟没有张贴,又听那人自称‘云某’想必确认是云长星无疑,没想到他居然己经来到了京城,周铁面预感此事重大,必须马上回府衙向府尹秦冉汇报,但妓院的事还没处理完,又不能就这么离开,佯装将信将疑地问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二人所言是否属实?”
“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官爷若不信,尽管问问就知道了。”
周铁面左右看着,人群发现了李伯岩,自从上次在街上得最了这位小爵爷,一直没有机会道歉,何不趁这个机会化解了?于是便谄笑着上前行礼,道:“原来是李少使,小的有礼了。”
李伯岩左闪右躲,生怕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地说:“什么李少使,你认错人了。”
周铁面一愣,忽然意识到,对于身份尊贵的人来说,逛妓院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然不想让人知道,正想说是自己认错人时,忽听紫玉大声喊道:“没错,这位就是奉天司的少司使李伯岩。”李伯岩大惊失色,瞪眼愠怒地看着紫玉,紫玉心中暗笑。
周铁面此时想挽回也不可能了,再次尴尬地行了个礼,问道:“请问···这位公子,他们二人刚才所言,是否属实?”周铁面连名字都不敢称呼了。
既然被人拆穿了,李伯岩索性大方地露出脸,道:“不错,我可以作证。”
听到回应,周铁面赶忙行礼回到原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两位是为民除害,亦情有可原,也就不再追究了。”见老鸨刚要说话,周铁面立刻说道:“但是满园春的损失一定要赔,念事出有因,酌情赔付,两位意下如何?”
“好,我们愿意赔偿。”杨易宁掏出银子,又从刘奕君那里讨了些递给周铁面。
周铁面将银子尽数给老鸨,温和地说道:“这是他们赔偿的损失,无论多少,一定要担待。”言语中还有威胁的味道。
虽然老鸨极不情愿,但不得不接受,拿过银子说道:“那就这样吧。”
事情解决,周铁面赶紧离开回府衙向秦冉汇报情况,众客人皆散去,刘亦彤、李伯岩和紫玉也走了出去,殊不知,此时因为刘亦彤的私自外出,沈青正跪在祠堂被端阳夫人施以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