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是最硬大脑!不死大脑!”少年看了看孟回程头骨上几道又长又宽的大裂口子,脸抽搐了几下,随口又叨咕了一句。
“哈哈!都快碎了,脑壳子还是不够硬啊。不过,我的脑浆子们比较团结,它们紧密地聚在一起,怎么磕都不散。”孟回程笑着又自嘲了一句。
...
“看着是真让人揪心啊!咱们赶快回去吧,我那里有些疗伤的药,得把它包扎上,好生地将养将养啊。还有这肩伤和胸腹的内伤,我也得去野外找些好的草药,内服外敷,希望它们能早些好起来。”老者被孟回程和少年的话提醒了,想起了孟回程的伤,褪去了喜悦,忧心忡忡地说道。
“老爹,头骨虽然裂了,但我头清目明,胸塌了,但脏腑还都能将就,肩碎了,但腿脚能抬能走,我没事的。我还急着赶路,你那,我就不去了。”孟回程很感激老者一行的古道热肠,但他没有时间养伤,便挣扎着站起,拒绝了老者的按排。
“孩子,你伤得这么重,不治下不行啊!而前方虎狼遍布,重重难关,咱们不去了啊,好不?”老者好言相劝。
“是啊!即使要前行,也得等养好了身子啊。”少年也说道。
“先缓一段吧。”余者也附合。
“不。”孟回程很坚定。
“唉!好吧。那你先等一下。虎子,你快回去,拿些吃的,也把我药箱里的药丸拿来。”老者不再劝孟回程,但也没有放弃帮助孟回程。
“让老爹费心了!”孟回程满心地暖意。
“一般的血肉,又是举手之劳,是个人,都会这样的。”老者笑着回道。
“我们的生,不也是圣女用自己的牺牲给我们换来的吗?同为中洲之人,自应该互相帮助的。”中年人也附合道。
“嗯。”孟回程轻声地应了一句。
这些人既善良,又明事理。让他既感激,又敬佩。
“我会好好地活着走下去的。既救思思,也会象你们一样,去帮能帮的人。”他又补了一句。
仍是不大的声音,但很郑重。
...
不久,那个叫虎子的少年跑回来了,拿了不少的吃的,还有一个大大的药箱。
孟回程没有谦让,大口大口地吃着食物,一把一把地吞下药丸。
老者、中年、少年等人也一齐上手,在孟回程的头部、胸部、肩部塞着、抹着、涂着膏药和草药,包扎得仔仔细细。
“这回您老该放心了吧?”孟回程象小辈对长辈一样,跟老者撒了一下娇。
“你不要这样拼了。”老者也象长辈对晚辈一样,怜惜地责备了一句。
“嗯。”孟回程认真地应了一句。
“唉!前路那般的艰险,他不拼命,又如何前行呢?”少年却叹了一句。
他很明白,孟回程定然是要一往直前的。但孟回程的实力摆在那,不拼命,是行不了多远的。所以,孟回程定然是注定着在前行中会拼到底的。
“唉!”老者也叹了一口气。
“没事的。”孟回程轻声地安慰了一下老者等人。
“我走了。”他挥了挥手,转身,眼含着泪,迈步离开了众人。
“你保重啊!”老者也别过脸去,轻声地嘱咐了一句。
“保重!”中年和少年等人也喊道。
“嗯!”孟回程在心里应诺了一声。
然后,他蹒跚摇晃着,向着蛇岛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