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修睿放开握在手里的柔荑,轻轻撩开衣裙,顺着滑腻肌肤缓缓向上,抚过大腿,到达纤盈腰间,修长手指触摸着徘徊,接着继续往上,推开她粉色内衣,掌心包住她的丰满浑/圆,两指在娇红顶端辗转揉捏。
程妍抬手想使劲拉下,却移不得他手臂分毫。
在樱唇倒吸冷气微微张开之际,邵修睿将舌探入,深深缠绕、汲取她的甘甜,舌尖扫过檀口里每一寸空间,最后在她上颚嫩壁处仔细刮舔。
这些,都是记忆中能让她颤抖、迷失的方式。
果然,他看到她水眸渐渐迷蒙,长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轻扇,想努力睁开,又不自禁的闭拢。
手上的动作温柔了几分,揉搓胸前柔软的手掌里,带着深深的迷恋。
忽的,舌尖上有血腥味传来,伴随着的是他一声低沉的闷哼。
她咬了他……
邵修睿抬眸,发现她的眼中蓦的清明一片,望着他的目光里,夹杂着气愤、羞恼、甚至是憎怨。
他呼吸猛的又变急促,离开她的唇舌,亲吻啃咬渐渐往嫩白脖颈处蔓延。
该恨、该怨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为什么这种表情轮到她来展现?
他在之前看到的点点红痕之处重重啃咬,想要将别人留下的所有痕迹统统覆盖掉去。
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加大,让程妍感觉到胸前有轻微的疼痛,也有不容忽视的酥麻。
“邵修睿,你放开。”她声音不大,也不怒,居然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平静与轻淡。
身上的男人突然埋头,伏在她的肩上,声音隐忍、沙哑、又叹息,“妍妍,我想你。”
结实的双臂将她紧紧抱住,嘴唇和鼻尖在她颈项耳后厮磨流连,是他爱极的自然清香味道。
程妍眉头轻蹙,忽觉有极细的针尖,又轻又快的碰触在胸口最柔软的边缘,刺痛难以察觉,转瞬即逝,甚至令人怀疑这种感觉是否真的来过,在她身上存在又消散。
邵修睿缓缓抬头,指尖抚过她的脸颊,眸中那浓烈又复杂的情感,令程妍别过头,不想去看。
门外又在被人拍打,江子灏着急的声音透门而入,“妍姐,妍姐,我带保安来了。姓邵的,你最好给我开门,不然我告你私闯民宅,强抢民女。”
程妍闭了闭眼,伸手往旁边拧开了门锁。
江子灏立马冲了进来,目入眼帘的就是程妍衣衫凌乱,被邵修睿抱着埋在她肩头,一手还抚摸着她柔滑细腻的脸颊。
他的眼中蓦的血红一片,抡起手臂又要揍人,却被跟在后头的两个保安迅速制住,“人家小两口在家亲热,你瞎凑合个什么劲儿,走走,别坏人好事。”说着,就要把江子灏给拉走。同时心中一边暗叹,妈的,这女的身材也太好了点。
程妍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邵修睿,背过身理了理衣服,朝江子灏挥挥手,“你先回去,这里没你的事。”接着又把目光转向邵修睿,“你也回去,以后别再来找我。”
一旁的两个保安愣住,这两个也不是一对?在闹矛盾呢!
但撮合一对总比拆散一对来得有意义,于是两个保安本着我心向善的原则,又要把江子灏给架走。
江子灏哪里肯依,扭着身就要和保安打起来。
程妍皱眉抚额,声音突然变得冷厉,“江子灏,你给我回去。”然后细手一扬,也指着邵修睿冷声道,“你,出去。”
江子灏心头委屈,看到静静仰靠在墙边的邵修睿火气就噌噌的往上冒,凤眸狠瞪,抓着他的手臂使劲一拉,“她让你出去听到没有?”
邵修睿心中不备,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回头看了程妍一眼,还是被拉出了门外。
耳边终于清静,程妍砰的把门关上,靠在门边闭着眼狠狠做了个深呼吸,平复心情。重新整了整内衣和睡裙,准备去盥洗室洗把脸。
清凉的液体浇洒在脸颊上,程妍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嘴唇微红带肿,是他强吻的,口腔里还残留着他唇齿间的气息,清新中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为什么那一瞬间会有感觉?
呵,吻技倒是没退步。
她嘴角蓦的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想她?怕是不甘心的成份居多吧。
过去了这么多年,又有谁会愿意在原地停留,为的还是一个曾经深深伤害过自己的人?
她背负着两条人命而活,心中也从来没有过爱情。那是个太可笑、太肮脏的玩意儿。这世间,有多少人打着爱情的旗号,只为满足自己身体的欲望和生理需要,为那些龌龊找着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父亲,江子灏的母亲,还有更多认识与不认识的人,她在他们身上看到的,只有金钱、欲望、与名利,这些永远比爱情来得现实与重要。
看,刚刚那个男人,说想她,那腿间顶着的灼热是否就是他想她最好的表现和证明?
她承认自己曾经也是错误与肮脏的,没有爱情,却与别人发生过床第间的亲密。他对你的好,只是为他以后的索取做着准备和铺垫,说白了,那就是一种交换;他对你的好,不是与生俱来的,可以随时收回,也可以给任何一个人,所以,你不可以沉溺。而她,选择了尽快脱身,在沉溺与爱上之前,抛却了过往的所有恩怨,做了最后一次的挑拨离间,甚至是欺骗。
一个男人的好,哪及得银行支票上的数字可靠?哪及得你手指上的画笔忠诚?哪及得你头顶上的光环令人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