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筠松离开睢阳城后,一路朝着西北行去,此时的窦筠松看着眼前过往的各色行人,不禁心有感触。
“这人,生于世间又有几人是自由的呢?修炼是为了不被束缚还是为自己套上了枷锁。”
这时一位老农出现在前方,这老农面黄肌瘦看起来五十多岁,正艰难的拉着一车刚刚买来的灵土,走在回家的路上。这辆拉灵土的车上,还坐着一个男人,这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穿着一个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大红肚兜,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老农面黄肌瘦的看起来五十多岁。
这时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开口了“哥哥,甜!你吃!”原来那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农是这个痴傻汉子的哥哥。
“弟弟乖,哥哥不吃你吃吧,今年呀希望这老天爷作美,有个好天气,唉!也希望别再打仗了!”
窦筠松见状连忙上前两步
“伯伯,我帮你吧!”
“啊?呵呵,谢谢你呀小道士。”老农说道。
“伯伯你这是要去哪呀?”窦筠松说道。
“哦,前面的繁盛村,快点的话天黑前就能到了。”
“这么远呀,对了伯伯,这车上的?”窦筠松好奇地问道
“哦,这是我弟弟,唉!从小呀得了场大病,烧坏了脑子。没办法我就一直带在身边。”老农看着车上的弟弟说道
“那,这车灵土这么重,怎么就您自己呀,家里其他人呢?”
“我爸妈死了,老婆也死了,就连那未出生的孩子也死了。死于战乱”老农的语气轻描淡写
“抱歉!”窦筠松有些自责的说道。
“你这娃儿,有啥抱歉的,我呀这辈子没什么能耐就会种地,爹妈,老婆孩子都死了,我也改变不了,能怎么办呢,我这还有个傻弟弟等我养呢,人呐!这一辈子得向前看。”
窦筠松当即有些愣住了,父亲死了、母亲死了、老婆死了、还未出生的孩子也死了……但他说的是那么的轻描淡写,似乎与他无关一般,但他不悲伤吗?不难过吗?他还有一个痴傻的弟弟要养,而现在的他就连拉一车灵土,都显得力不从心。
想到这里窦筠松有些迷惘了,他继承六壬,能算世间万物,却看不透眼前这位最普通的老农。
帮助老农把车拉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小道士谢谢你呀,今天要不是你,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来去我家喝杯热茶吧,我这也没什么能招待你的了”说完他拉着弟弟的手走回了家里,看着老农拉着弟弟的背影,窦筠松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却没有抓住。
“伯伯,天色太晚了,我就先告辞了。”说完窦筠松悄悄的往那车灵土里塞了几枚启元币便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窦筠松看见,那老农正在给那痴傻汉子擦去身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的泥土,而那痴傻汉子乐呵呵的看着眼前的老农。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也许他不是不悲伤,他只是不会表达悲伤罢了。当命运无法改变的时候,我们又当如何自处?”窦筠松喃喃自语道。
突然窦筠松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而后朗声道“向前看,好一个向前看。”
而后身形拔地而起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半晌过后,窦筠松忽然心生感应在一片林前停下身形,这时有一行六人正踏剑而来,这六人四男两女,男子皆身着紫色服饰衣襟之上饰有一条金色丝线,脚踩紫色长靴。女子身着蓝色服饰,衣襟蓝白相间,脚踩白色长靴。原来正是那剑宗弟子。
那行一六人见到身穿道服窦筠松后,便停了下来,而后为首一人上前说道
“道友,烦请止步。我六人乃剑宗弟子,听闻此地有妖兽伤人,特此前来,此地凶险,请道友绕路而行吧”
此人身形修长,剑眉星目。给人一种正气凛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