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愣愣地走近,一脸茫然,丝毫也没有偷窥的尴尬和娇羞,木愣愣地杵在那,没有一句话回应。
弹琴的人没有停下,依旧在弹琴,忽然歇了右手,在身旁的老枯树上去摘了一片带雪的枯叶,衔叶为刃,向神殇扔去,神殇想伸手去挡,但那叶子就像刀刃一样,贯穿手掌,直将神殇拉退几步,手钉在树上,神殇侧脸一看,鲜血漫过手掌,融化了枯叶上的雪,向下流淌,刷出一道血痕。
心道:这…怕是伤了骨头……
神殇失神地望着手中淌血的口子,疑声问:“你这是何意?”
“无意。”一拂弦,琴音如潮水般袭来,神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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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防备,音波只震得她退了半步,却没有半点伤口。
那人知道音波对她无用,却再次拨弦,一拨“铮――”地一声,一根弦向她飞来,直击她尚好的左手,神殇本想躲开,却耐不住近在咫尺的音波的击势,那弦丝直接切来,割开皮肉,直捣骨头。
痛――巨大的苦痛如潮水般袭来……
“咔嚓”一声,神殇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倒吸了口冷气,一股巨痛从手腕处传来,神殇顾不上已被钉上的右手,从树上挣脱开来护住受伤的左手。
那人悠悠开口,声音缥缈,十分空灵:“你非人非妖非魔非仙,即不是鬼魅山怪,也不是妖精魍魉。游离于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听我一句劝,归去吧!”
神殇吃痛地捂住手,坚毅地摇头:“无论你是谁,我决定了的事,绝不更改。”
那人冷声道:“本想留你一命,谁知你冥顽不灵,也罢,休怪我心狠手辣。”
一拂,又是一根断弦扫来,直击神殇的右手。鲜血淋漓,皮肉翻出,隐约间看得到染血的白骨。
神殇忍着痛,嘴里泛起一股子甜腥,原来早疼得咬上了舌头,直道:“我与你往日并无恩仇,你又何苦害我性命,我且问你是何缘由?”
他冷哼:“若是万事万物都有个缘由,那人岂不是要探究得累死,今日我欲杀你,全凭我心情,何需要什么缘由这样蹩脚的话?”
再撩拨起琴,两根琴弦并断,向神殇朝去。顿时神殇的双脚上,汨汨地迸出血来,射在白雪上,鲜红一片。
痛得生不如死,身子早就没了支撑,歪仄地倒在地上,眼神却凶狠得吓人,仿佛要将那人剜肉喰食一般。
“有骨气,我就给你个痛快的。”他仍未抬头,将琴弦的最后一根拆开,一阵袖风拂过,神殇的脖颈间,就登时现出一道血印,立马鲜血如注。
又受了这扶摇直上的袖风的拉扯,顷刻间便被吹到山脚下。
神殇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口腔内灌满了血,声带都被割成两段,却不依不饶地张着嘴:若是能报此仇,我神殇必百倍千倍还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