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艾米洛亚开心地颔首。
「好啊好啊!」
甜筒饼乾上放了两球冰淇淋,一球巧克力,一球香草,艾米洛亚接下了冰淇淋,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冰凉与甜腻立刻在舌尖扩散。
「哈哈,好冰……咳咳!」
萨尔拍了拍她的背,「才吃一口就开使咳嗽了……」
萨尔拉着艾米洛亚的手,微微向前倾身,一次就吃下半球的香草冰淇淋,两人的距离是如此接近。艾米洛亚愣了愣,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
弗恩兹不忍直视主子们,「陛下和罗森小姐真的是闪死人不偿命啊……」
推了推眼镜,纳恩有些无奈地低头。
「早知道就带墨镜了……不过那像极父女的身高差究竟是怎幺回事」
跟蹤国王一行人的年老家臣更是用手挡住强光。
「真、真是闪耀的青春!」「我得去向小萨尔讨一笔职伤理赔……」「呵呵呵,真是令人深感欣慰啊~」
萨尔舔了舔嘴唇,轻声说道:
「还不快吃,不然待会就被我吃完了。」
其实萨尔并不是故意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只是要在恋爱的氛围来得保持冷静的态度,对他来说着实困难,只希望艾米洛亚不要察觉到自己的异状。
然而艾米洛亚也是相同的处境。
自己的脸是不是通红一片了呢萨尔会不会注意到
和某个谁相恋、坠入爱河什幺的,g本是从没想像过的啊……
艾米洛亚害羞地应了声,伸出空闲的手,轻轻握住萨尔的手。
萨尔先是一阵讶异,随即反握那只小手。
「走、走吧。商店街还有很多好玩的呢。」
「嗯……」
后头,纳恩和弗恩兹等人赶紧跟上萨尔和艾米洛亚的脚步。望着两人闪闪的背影,纳恩的笑脸忽然流露一丝异样。
「弗恩兹。」
「怎幺」
习惯地推了推无框眼镜,纳恩继续道:
「你还记得翠碧丝的话吗」
弗恩兹颔首。昨日两人陪陛下去找艾米洛亚,告知今天的户外活动,正好翠碧丝例行健检完毕,三人就在外头聊了起来。莉卡和莉娜则在翠碧丝的指示下,将手提包拿回去。
『我们在陛下身边,至少也待上好多年了。
『想必你们都已经发觉,罗森小姐其实是被陛下软禁在皇g内。』
他们永远记得那个日落时分,外族进贡给萨尔的稀有七色鸟,没有任何束缚,便乖巧地停伫在男孩的手上。
『没有办法自力更生的鸟,g本飞不远。』
男孩边说,边拿饲料餵食鸟儿。
『牠们太习惯依赖人了,不敢飞高飞远,与其飞入外头的险恶,倒不如留在这个安乐窝。』
男孩微笑着,对着七色鸟开口,神色有些诡异。
『吶,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的。所以……不可以离开我身边喔。』
萨尔七岁被席利乌洛斯收养、并立为太子。城堡地图只看一眼便全数记得。
八岁所有学科全数j通,g廷教师大叹差点失业。
九岁正职与艾乌迪伦称臣纳贡的外族部落叛变,贵为王子却自愿潜入敌方,回国时,叛乱首脑尾随向席利乌洛斯请罪。
十岁时观摩父亲处理政事,常常一句话戳破众人的盲点。
十一岁除了日常的观摩,靠自学学了至少五国的语言。
十二岁时,席利乌洛斯遭人杀害,皇叔试图以武力逼迫萨尔退位、欲自立为王,却被反将一军。那年牢里总是传来凄厉的哭嚎。
『好吵呢。』
男孩替手中受到惊吓的七彩鸟儿顺了顺羽翼。
『纳恩,你下去叫人把那老头的舌头割掉吧。他吓到韶音了。』男孩微笑,深蓝的双眸流露出残忍。
经历丧父之痛,萨尔压抑自己残酷嗜血的一面,塑造出亲民的形象。
为敌人所震慑、为人民所爱戴。萨尔是政治家、军事家、y谋家、建筑师、学者,看上去如此强大的少年对于恋爱这回事却笨拙得可爱。
「哈哈,所以是要推他们一把啰」弗恩兹顺了顺鬍子。
「静观其变吧!」纳恩笑了笑。
可是话说回来……
真的有够闪的。纳恩不禁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