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叫你坐我的车!你更不能跟他们一起了!再说你这开了枪的手怎么见人?所以说我来照顾你!”渼淼热情洋溢地抓紧卓翔的手,推她进副驾驶座,转身进驾驶座开车。
卓翔难为情地弹动十指,“我从没想过开枪这般难受!”
渼淼蔑笑道:“警察说你这算好的,有一套!姣姣就别管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送你回南京!姣姣随后也到!”
卓翔不情愿地不屑问道:“那你干嘛送我呢?”
渼淼过分关心道:“她没什么大事,还要修手机和手表,你俩都要请趟长假!所以说我又来陪你们了!”
卓翔震惊万分地问:“那你怎么办?”
“放心!我上的是南京师范大学!早该如此!”邓渼淼轻笑咬牙,胳膊肘搭上车窗又不敢不严谨的开车。
卓翔嘟囔舔舔嘴,师范是自己上辈子的理想,腼腆着转脸问:“我可不可以做你学妹?”
邓渼淼嗤笑道:“不是不行吧!最好再过几年都是!”
“学的什么专业?”卓翔一手撑脸痴萌。
“你别管!我管你就好!”渼淼一掌把她按回她那边的车窗上。
天渐渐暗胧阴蔽,雨噗冷冷打上车身,清明假期的最后一天晚上是晚高峰。卓翔无奈地又睡下了,渼淼更困,自从位列大东,就没一天睡得安稳过。
“啊!”卓翔恍惚中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浑身溃痕糊腥的瘦子,他连手带指的在下身摸索着什么,一声咕噜下了去手,扒出一条不可思议的东西,叽里呱啦将其呲裂,带着举世五感悍然离逝。有一群人见他就这么死了,残忍地用刀砍掉他的头颅带去长沙。
“哈啾!”
卓翔闻声惊醒,只是梦景转变而非醒来,身边坐着一排袋衣草鞋的地方军。老蒋的人可以远走高飞,偏偏他们要客死异乡,卓翔不舍而遵命,要带他们逃出生天。他们视死如归,当年他们也让太多的孩子客死异乡,说好抗战赎罪,土包子和恶棍子在此刻得以洗雪浴火。
从此欧阳卓翔成为家人和国人靠得住的师长,更坚守阵地了。
“卓翔!我们等你回来!你一定会回来!”
抗战胜利前夕,卓翔举刀讨伐受贿投日的国民党地方军即沦为伪军。
“欧阳师座!”
“你给我滚出去!你给我滚下去!”按军法,卓翔斩首大快人心,打都打不完由不得他。
“卓翔!到家了!”
邓渼淼熬着夜送卓翔到了家,卓翔这个梦做得好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