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逸手握两具尸体，扭头静静地看着老鸨。
老鸨顿时表情一僵，心想眼前这人突然变出两具尸体的手法，让人毛骨悚然，怎么看都不合理，得赶紧远离这厮！
想至此处，老鸨立刻逃离司空逸身边，并且大喊道：“一起上，把这个变戏法的打死！”
四周的十几个打手全部出现，手持大刀从不同的方向朝司空逸涌来。司空逸力量奇大，挥手就将手中的两具尸体扔出去，砸倒四五个打手，然后朝老鸨逃离的方向追去。
前方有两个打手朝自己冲来，司空逸冲上前去，眼见其中一个打手高举大刀劈来，立刻侧身躲过，伸脚将其绊倒，然后抓住打手的脚踝甩在另一个打手身上，二人抱团飞退数米，倒在地上哀嚎。
司空逸跑到一间房门前，抬脚将门踹开，里面发出老鸨的尖叫声，他上去将老鸨的脖颈一手抓住，提起来带出房间。
老鸨胡乱的挥舞手脚挣扎着，但司空逸的手像铁钳一样牢固，根本挣扎不开。一众打手见老鸨被抓住，顿时不敢再动，全都愣在原地。
司空逸扫视四周，整栋楼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嫖客、丫鬟伙计、妓女都站在楼上楼下围观。
司空逸将老鸨放下，说：“让你的人去把恶虎帮的帮主、所有帮众叫来。”老鸨闻言，立刻吩咐下去，然后站在原地，面对司空逸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司空逸拉过一条板凳，坐在上面，语气平淡地说道：“你与她同为女性，却如此为虎作伥。”
“你是如何成为这里的老板娘的？”
“十年前，我是这里的头牌，那时候这里还不是恶虎帮的地盘。后来恶虎帮来势汹汹，把鹿鸣苑之前的帮派打散了，上一个老板娘跑了，我就被选为了现在的老板娘。”老鸨低声说道。
“十年前是头牌？”司空逸顿了顿，又问：“那你最初是为何来到这里？”
“被卖进来的。“老鸨冷笑一声：”我曾经是一个富商的小妾，原本我们生活富足，衣食无忧，他却不知什么时候染上赌瘾，家财散尽后，我成了第一个被贱卖的‘商品’。”
司空逸环顾了一下楼上楼下围观的人，问：“在这里的女性，大部分都是买来的吧。”老鸨点头。
“还有一些，”司空逸看向二楼瘫坐在地，焦急的看着自己的陈依，接着说：“是抢来的？”
老鸨沉默不语。
“你曾经也是身不由己，为何现在...”司空逸话还没说完，就被老鸨打断。
“人们常常只看得见恶的现象，却少有人能去思考恶出现的原因。
少侠，每一个沦落至此的女子，都再无自由可言，在这里安分地侍奉客人，她们以后还能挣够赎身的金钱。
但若是有人扰乱这里的秩序，或者想将谁强行带走，那么这两人，甚至家属都可能受到恶虎帮的报复。曾经有两个姑娘逃出去后，被捉回来当众打死，像你刚才那样的行为，我刚才看来。。。属于在害人害己。”
司空逸又问道：“这恶虎帮此前的作风如何？”
老鸨犹豫了一下，然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说道：“他们无恶不作，在贫民区打家劫舍、强抢民女属于家常便饭，在这鹿鸣苑，还有四五个姑娘是他们抢来的，尤其是那帮主，手上已经有许多人命，由于他杀的基本都是贫民窟的人，官府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人命如草芥，在老鸨的描述下，那些人仿佛不是人，而是可以随意欺凌的牛羊猪狗。这个社会已经病了，或许在不久之后，有人不知会以什么方式“治愈”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