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上也会有不懂的事,有力不能及的地方……做得太多,做得太好,那你就不该是人而是神了……”她哧地一笑,“虽则你们都说自己是天子呀龙子的,可是现在终归是肉体凡胎不是,你已经是凡胎里最不凡的那一个了!”
结尾时,她说得极肯定极有力量。
皇帝先是笑了,而后心魂俱荡,这番话,往常做天子的人是听不到的,可他听到了。
她说得没错,他们也是凡人,不可能将事情安排的尽善尽美,也会犯错,也需要纾解压力,也更加地想要得到人们的夸奖。
无论是百姓,还是为他传宗接代的女人。
皇帝禁锢她的力量很大,以至于微微发颤。
他低了额头将脸凑趣她的颈侧,神情专注、心疼、欢喜,伸舌去舔那快要凝固的血液,将它卷入舌尖,细品慢咂。
“宝贝,宝贝……”
他舌尖一触,便有安抚和欢喜的嗓音在唇边呢喃,让她边是尖疼,边是酥麻,难过得挣了一下。
他心里发紧,手臂力道大的几欲将她的腰掐断,怎么也不肯放任她离身。
等将腥味吃尽,血液里竟腾起从未有过的热烈,或许男人天生是嗜血的动物。
“好了好了,酸酸钻钻地痛死了……别来叫我痛……”她推着他抗议。
身为帝王,必须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绪,用坚固的防御抵挡外人看穿。
可如今他用最真挚地眼睛望着她,低笑地拱她,“就想叫你痛怎么办。”
“拿你没办法……”她坐在他膝头不安的动了动,双手捧住他的脸,如他所愿咬上他的嘴唇,像哄孩子一般地道。
这样被人哄着,他心里难受又高兴,动情之下仿佛全忘了平日的风流手段,只知前进不知退后,与她的小舌抵死相缠,将她口腔里温馥的气息一一扫荡,吮吸着如花唇瓣里蕴出的脉脉温情,无所顾忌。
过了许久,两人的唇舌才分开。
皇帝呼吸发烫,额头抵着她,不时轻啄一下。
房间里的气氛愈发的温馨温情。
云露高兴时笑嘻嘻躲两三下,被他缠烦了就一额头顶过去,板着脸训斥:“不许胡闹!”
直听得皇帝哭笑不得。
“你哟。”
他爱怜地望她。
她脸颊浮起绯红的云朵,很气恼烦人般地呛他,“我什么我!?”
“朕就是好奇,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能折腾人的小东西。
时而像猫,时而像狗……”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眼见她的小拳头又要捶下来,忙是感慨,“时而又像一朵解语花,哎——”
云露一时愤怒,一时羞恼,一时偷笑,一时又疑惑。
“有了解语花,你不高兴?
叹什么气。”
“高兴,高兴。”
他抚摸着她红润地小脸蛋儿,笑叹了句,“就是想着,一刻也离不了你,可怎么是好。”
“一刻也离不了我?”
她歪着头,眼神轻飘飘地落在某一处,仿若天真地询问。
可惜人累的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不想起身,就只慢慢将小脚伸过去,与方才踹他的动作并无二致,不过这次只是稍稍用脚尖给他揉了揉。
——她有点喜欢上这个动作了,嗯,说的是抬脚踢他。
感叹道:“确实一刻也离不了我。”
“小东西,促狭鬼!”
皇帝懒笑捉住她雪白的足尖,。
云露懵懂了一下,觉得有点了解他的想法,就没有强求。
反正憋着的是他又不是她,她没心没肺地想道。
皇帝岂能不知她脑袋里的想法?
见她嘴儿一撇,小肩膀微耸,便知这小东西又起了不知好歹的念头。
他似恼非恼,就干脆去挠她的脚底心儿,转移注意力好平复体内的情潮,也能报复她一回。
若然不是没了力气,她当即就要笑滚过去,因使不上力,才只蜷起颤着身子,拼命地把脚抽回来。
皇帝的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脚心,想起蜂蜜抹角的那招,忽而灵光一闪多了个主意。
再看向小猫儿的时候就多了几分不怀好意。
不急,迟早把她欠的债给要回来。
云露只觉他目光突然犹如山野饿狼,发出幽幽的光芒,整个人猛地一抖,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