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萧鸿轩一句话便把这事也划给了当事人曹秀秀自己拿主意,该给自己发多少报酬。
曹秀秀曲着食指和中指,点着关于总经理薪资的报告。
笑意玩味;“真就随着我意思随便定!”
萧鸿轩起身扯了扯小黑子,“是的,信你就该彻底相信。
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产生了的结果是什么,我都接受。
桌上这些文件就别带走了,纳兰,这事你负责,把曹总做出的所有相同的,显示出我们三个人参与勾引酒廊管理的文件都找出来,统统烧掉。”
说完了,和小黑子就要离开。
曹秀秀讶然问道;“你俩这就走了?”
萧鸿轩扭头顽皮的眨了眨眼,“以后曹总有事找纳兰商量就行了,大家就不必再聚在一起了,让有心人看到不好。
曹总,生意就拜托你了。”
拱手和曹秀秀道别,出了包间的门,萧鸿轩伏在小黑子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俩人走到下楼梯的时候,前一刻还是意气风发的萧鸿轩,就换上了一张嘴角向下掉着的阴沉沉的脸。一旁的小黑子,除过一脸的怒容,嘴里还在高一声低一声胡乱骂着。
俩人一副怒火中烧的形象一路走出钓客食府,吓得路上遇到的熟人都不敢上前打招呼,远远看着二人直接上了门前停着的轿车迅速离开。
陆清远透过玻璃看到小黑的老旧桑塔纳,在钓客食府门口一排光鲜明亮的高档轿车夹缝里,霸道的停在了钓客食府门前专属食府自用的车位上。
多日没有出现在人前的萧鸿轩下了车,面无表情脚步匆忙进了钓客食府。
想到纳兰开着摩托车载着曹秀秀也来钓客食府不久,陆清远少有的失去了平常心,起身走到窗前,皱着眉头看着并排停在钓客食府大门前,纳兰漆面光亮的大排量摩托车和小黑子满是划痕的老旧桑塔纳轿车。
不等陆清远仔细分析出萧鸿轩突然来钓客食府和曹秀秀见面,而不是去勾引酒廊或是把曹秀秀请到自己家里,是为了什么。也就是五分钟的时间,萧鸿轩和小黑子结伴怒气冲冲从钓客食府走了出来,隔着玻璃窗,听不到声音,看小黑上车前仰头咬牙切齿说话的嘴型,陆清远猜到,是在用国骂问候某人。
短时间里得到的信息量过于庞大,陆清远皱着眉回到喜爱的根雕茶海边坐下,借助熟悉的泡茶来让自己平静心绪。
商业步行街里,瞪大了眼盯着萧鸿轩一举一动的远不止陆清远一个人。很快,胖鱼晃着一身肥膘推门而入,和茶庄前面的营业员打声招呼,熟门熟路挑起门帘进了内间屋。
陆清远已是恢复了平日的闲淡儒雅,随和的招呼着胖鱼,“好巧呀!我刚刚泡好一壶上品铁观音,来来,坐,喝茶。”
胖鱼肥大的屁股落在根雕的凳子上,就开始急迫的问道。
“陆总看见萧鸿轩了吗?刚才他和小黑子一起过来了。”
见陆清远一脸的茫然然,摇着头。胖鱼惋惜的在粗腿上拍着手。
“哎!我的店离着远,等听人说萧鸿轩来了,紧着赶过来,人已经走了。”
陆清远好奇的问道;“余老板找萧总有事?”
胖鱼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向着外间屋和窗外警惕的扫了一眼,没看到有熟人在外面,回过头神神秘秘低声说道;
“陆总知道吗!纳兰把钓客食府的管理权也给了曹秀秀。
加上前些日子我陪着曹秀秀吃烧烤时,听曹秀秀和纳兰提到,萧鸿轩所有的生意都让他老婆逼着交给了曹秀秀,如今这个曹秀秀不单掌控着勾引酒廊,而是把萧鸿轩和纳兰两人的老底都夺了权。
我刚过到隔壁钓客食府,前台小姑娘说萧鸿轩走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脸上还有着个醒目的大紫疤,小黑子不住地在骂娘,吓得没人敢上前去打招呼。
陆总,你说曹秀秀是不是真的要把勾引酒廊转让出去,这才惹得萧鸿轩带着小黑子找到这里,想要阻止她把自己最赚钱的生意弄丢了。”
陆清远把倒好的茶推到胖鱼面前,淡雅的说道;
“喝茶。”
含笑看着胖鱼一口就将茶盏里的热茶喝了下去,慢声细语的劝道;
“余老板,喝热茶要慢品。
常言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萧总夫妇间闹家庭矛盾也好,曹总照着萧总夫人的意思转让勾引酒廊也好。你我两个外人都插不上嘴,你又何必关心这些事呢!”
胖鱼奇怪的看着陆清远,“陆总,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还以为你就是间小茶庄的老板,兄弟可知道,你陆总家光是在西部,大大小小就开了三十多家茶庄,要是和在一起算算,呵呵!整体规模就很可观了。
这段时间里,你可是一直在留心萧鸿轩和勾引酒廊的消息。
你要是说不对勾引酒廊动心,那可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陆清远不动声色的轻声笑道;“哈哈!余老板高看我了。
既然打听到陆家有点家底,你也应该知道,陆家在我这一辈人,可不止我一个男丁。
还有,我们陆家的铺子开得是不少,可都是做的卖茶,喝茶的买卖。
隔行如隔山,换个营生经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胖鱼抖着一脸的横肉,呵呵冷笑几声,冲着陆清远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起身就离开了沁园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