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程脑子还在犹豫要不要开口,嘴巴就已经先动了,他对着周青兮的背影,大声喊了一句,“周特助!不管身在何处,你们的爱,她会收到!”周青兮利落的身影,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了一下,便又恢复往昔,径直走了。
晚上,侯洵眼见着副总的位置落在了侯程的手上,气急败坏,驱车来到一处宅子。
“你不是说,只要被爆抄袭,侯程就再无翻身之日的吗?”
“谁能想到,赵梅兰会出手,还有穆氏二公子,你以为我想吗?”
“究竟是什么让赵梅兰出手管这件事,是那个姓许的设计师吗?”
“能让赵梅兰做到如此的,只有一个人。你不用知道了,对你不好。”
“什么对我不好,只要那个人在,侯程等于一直有赵梅兰做靠山啊!”
“活人我可以帮你除去,死人我怎么帮你?侯程这是孤注一掷,如果他没处理好,梵渡早就被赵梅兰下手了。行了,只要侯程不能再为梵渡作出业绩,赵梅兰再喜欢,也只能做她的私人设计师了。下面的大赛,你好好准备,我只能告诉你事关重大。”
而这边,许久的别墅,地处偏远,侯程送她回家,他也想给她下一碗面条,但是刚成为副总的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看着许久进了院子,便离开了。
这时候突然出现一帮人,许久就是察觉到了,才拒绝侯程送她进门的,她准备好好玩一玩。但这时候,侯程突然回来了,他觉得自己可以装个可怜,把许久带去加班,但是正好撞上这一幕。他赶紧下车,把许久护在身后,那帮人也不含糊,两个人一起打,但是侯程的身手还可以,基本都没打在许久身上。
许久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被人护在身后。从来都是她的身后有人,她的身前,除了他,侯程是唯一一个站在她身前的人。这种感觉很奇妙,不用坚强,不用硬撑。
但是,很好。
过了一会儿,那帮人教训完走了,许久身上没什么伤,但是侯程就比较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拉着许久的手,就开车回公司了。他怎么也不放心许久一个人再呆在这里。
陈默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办公室,就看见本该回家的人,又被自家白莲花副总扯回来。而自家白副总,这小脸,颜色着实丰富。
“我去,你们怎么了?!”
侯程表示,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除了侯宇,那个书呆子,没人做得出来,但是这次他们借力打力,让他们失去了副总之位,这点小伤,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他们居然想对许久下手,侯程记下了!
陈默给他上药,故意下了狠手,侯程疼的龇牙咧嘴的,和陈默打闹。许久看着他们上个药也这么开心,而自己都快忘记疼痛是什么感觉了。
许久表示没事做,想去公司看看,陈默给了他一张通行证。
许久还是第一次这样观察梵渡大楼,她拿着地图,首先就来到了布料仓库,看了里面琳琅满目的布料和线材,后来她又去了设计区,一般设计师是不在的,公司也不会强制设计师朝九晚五。最后她来到了,制作区,里面竟然有一个老者,在做衣服。
她站在远处一直看,那个老者,突然说了话:“丫头,想看就近点看,反正是你的设计。”
许久高兴地走近。
老者见他一直在认真地看,问道:“你不会做衣服?”
许久诚实地点点头,“没有那个条件,只能画画。”
“那你看好了,我只教你一次。”
许久看着老者,划线,剪裁,缝制。
老者在休息的时候,跟许久闲聊:“你设计的东西,真有灵性,像是要把整个鲜活的世界都画进衣服里。”
“谢谢。”
老者又问:“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有事。”
谢卓想自己年纪一大把,怎么碰到这么个闷葫芦,不行,自己一定要多问两句。
“谁带你来的。”
“老板。”
“那你叫什么名字?”
“许久。”
“你想不想学制衣?”
听到这句话,许久终于是抬起头看了一眼老者。
“多少钱?”
谢卓,就是老者,把剪刀一扔,“钱?先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就这条线,你动手剪剪。”
许久拿起剪子,就动起手来,干脆利落,让谢卓十分满意。剪成这样,就是学了一两年的裁缝,也未必有这样的准头。
谢卓又划了几条线,许久的剪裁都让谢卓十分满意。正好这时候,侯程结束了工作,想找许久带她回家休息,掏出手机,才发现,自己没有她的号码,想想好像每次都是许久来找自己。
陈默无情地嘲笑他:“让你装,让你装,装过头了吧,连个手机号都忘记留!该!”
侯程拨通了保安室的电话,得到了许久在制衣室的消息。得意地向陈默挑眉,靠!然后便走了。到了制衣室,就看见谢卓在指导许久做衣服,他站在窗外,看许久用一根边角料随意挽住自己的长发,带着袖套,专心致志地学习。谢老动手的时候,许久就在一旁认真地听。一直到结束,侯程才走进去。
“谢老,这么晚,你还没有走啊。”
谢卓闻声,抬起头来,“程小子,你怎么来了?”
侯程笑道:“我来接人。”
谢卓看了一眼已经放下剪刀,乖乖站到侯程身边的许久,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赶紧滚吧!那丫头,明天八点,我在这里等你。”
“好。”
到了车上,侯程还看得出许久的高兴。那是他认识许久以来,第一次在许久身上感受到高兴这种情绪。不免有点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