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请问您知道，李二狗住哪吗？”
文瑶纠结了好一阵，还是停在一处破旧的茶楼前，看着里面的一个耄耋老人问道。
“你找李二狗做什么？李二狗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你一介女流，早点回家去，老头子可是为你好！”老人随意一撇，声音也有些颤颤巍巍。
“这李二狗！”
老人突然呵斥一声，用手示意她进去说话。
“李二狗是这条街上的恶霸，杀人放火拐卖，他什么没做过！你若不是什么要紧事，就别去找他了，听我一句劝，回家去吧！”
“老人家，你可知道，他那侄子？”
老人将手中算盘一扔，打量了她几眼，忍不住叹气道：“那孩子，是个极命苦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了李二狗手上，连饭都吃不饱，还要被他打骂！”
“那不是他的侄儿吗？”
老人讽刺地说：“什么侄儿，都是借口而已，连这你也信？哪有人会把自己的亲人当畜生看的！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我劝你到这了！你若非要找死去，我这身子骨可帮不了你！”
他说完就离开柜台走向了后院，也不再搭理文瑶。
“大爷！等一下！”
没有人回答。
文瑶无奈坐在茶桌旁，过了好半晌，老人抱着一个大坛子走了出来，看到她无奈地说了声：“你怎么还没走！”
“大爷，李二狗到底住哪你还没跟我说呢！我其实是想去看看那个小孩的。”
老人沉默着看着她，“跟我来吧！想看他不必去找李二狗！”
文瑶赶忙跟上，老人将坛子放到了门口，看到老人这一举动，那些原本躺在街道两边的流浪汉都竭力走过来，手里拿着可能是他们唯一家当的破碗，满眼祈求着看到他。
“别急别急！谁都有！不准抢！”
文瑶赶紧过去帮忙，陪着老人为他们细心地一个个添上一碗粥，流浪汉们捧着自己的破碗，看起来生怕撒了一滴，小心翼翼地喝着。
等到老人的粥都快要分完了，突然一双极其瘦弱还满是伤口的手伸到了文瑶的面前，她一抬头，果然是今天的少年。
小孩靠在一边一个劲喝着碗里最后一点粥，看样子根本不记得她。
老人坐在旁边，用很惋惜的声音说：“那李二狗说是养着他，却连有没有给他吃饭都不得而知，可怜了这孩子，真是小小年纪，就落入了虎口。”
文瑶看着舔着自己碗的少年，“大爷，您不怕他？”
“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一个小孩子，哪有那个李二狗可怕！”
“可是大家都说他是妖！”
老人讽刺一笑，“我不管他是人是妖，我和他相处那么久，他从来没主动伤害过别人，反倒一直被那个李二狗虐待，他就是一个可怜孩子！莫非你也觉得他是坏的？”
文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少年摇摇头，老人哼了一声，别过头收拾起刚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