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说,今日为什么罚我院子里的姑娘们。”我俯视她那张被寒气冻得不断抖动的脸,如同一个至高无上的帝王。
“今日奴婢奉贵妃娘娘之命来探望公主伤势,可这群下人竟然玩忽职守,完全不将殿下放在心上,在院子里打牌喝酒,奴婢见找不着殿下一下子急乱了神,所以才发了令,让她们跪在雪地里好好长长记性的。”夏姑姑这一串话说得极其顺溜,看来早就在肚子模拟了不知几回。
“这群姑娘伺候我半月有余了,每日都半步不离我身,所以今日我特意给他妈放了假,只要干完了自己该干的活儿,就可以凭着自己的性子玩乐,这些夏姑姑难道都没问清楚?”
我话音刚落,一个小姑娘就委委屈屈地接着道:“这些我们和姑姑都说清楚了,可是姑姑却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又仗着皇家颜面,就罚了姐姐们。”
雪不知在何时停了,气温却越发地寒冷,我实在是扛不住了,只能踏进屋内,转过身对着背后的一群人道:“罚跪的姑娘们全都回去休息,夏姑姑,您回去和宁贵妃说,本公主在宁安王府还要住一段日子,绝不会再跑出去丢了皇家颜面。”
夏姑姑不再多言,只是答了句:“是。”耳边瞬间清净无比。
身后的脚步攒动声在半柱香的时间里渐渐恢复平静,屋外的那盆炭火我也没教人再搬进来,一看到那盆炭就让我想起夏姑姑那张“老娘自命不凡”的臭脸。
手在温水里泡着,心想刚刚那几个被罚跪的姑娘不知道有没有热水洗漱,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殿下,我能进来吗?”
听声音,好像是刚才的小姑娘,推门一看,果然是她,小姑娘的头只到我腰线处,顶着张白里透红的包子脸可爱极了。
“殿下,送你。”她从身后突然掏出一只红梅,虽然只有一支,但梅花却开得烂漫而艳丽。
又惊又喜地接过了红梅,却又找不到一个相称的瓶子来安置它,便将它轻轻放置在桌上。
“我爹说你是个不爱惹事情的主子,今天你这一闹,我就觉着我爹肯定说错了。”那小姑娘也不认生,边说边拨起了我桌上的橘子。
“你爹?”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缓缓问出:“是谁?”
“宁安少君啊,就是你今天大喊着要他来的那个。”小姑娘倒也爱分享,还不忘给我递一馕橘子。
听到答案的我僵硬地接过了橘子,内心一万句弹幕飘过,脑子里回想起褚燕河那张堪称人间绝色的脸,恨不得当场捶胸顿足,果然好看的人都英年早婚啊!
悲痛之余,我倒是十分好奇:“我来府里那么久,为什么没有见到过你和你娘呢?”
“我娘是歌女,生我的时候难产走了,我生母地位卑贱,我也就从小当做奴婢养在了少君府里。”小姑娘说的云淡风轻,而突然被强行接收巨大信息量的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哦,他们都说你失忆了,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个事情,我叫粹儿,殿下。”眼前的小姑娘带着天使般纯真的笑容在我的面前又拿起了一个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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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改文,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