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怎么没做饭呢?”张太太换下高跟鞋,跑一天了,脚也该歇歇了。
“我一直在看着他,他要寻短见,吓死个人了!”刘妈接过张太太手中的包:“你们回来了,我这就去做饭。”
“怎么回事呢?刘妈。”
“我也不知道,反正抽出宝剑要自杀,我死死抱住!”刘妈说着,揉了揉她发酸的胳膊。
张玉明走到沙发前,看着慕容刀刀的头依然深深的嵌在柔软的沙发里。
像一只鸵鸟,把头深深的埋在沙子里,仿佛要让黑暗,吞噬自己的身体,假装自己消失,假装自己不存在。
慕容刀刀浑身散发颓废,消沉,忧伤,拒人于千里之外。
张玉明在对面坐了下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依然会抽泣,偶尔的抽泣。
张太太坐在慕容刀刀的身边,想伸手去拽他的胳膊,突然想起他犀利的眼神,坚定的语气,把手拿开!
“慕容…刀刀…”张太太缩回手,小心翼翼的叫着他,这名字,怎么这么别扭,刀刀,就因为腰间成天别把刀吗?
谁家的孩子,这么不省心!对呀,他的父母呢?他这个样子,他父母知道吗?
“慕容刀刀,你的父母呢?说电话,我要给你父母打电话!”张太太提高了声音。
慕容刀刀依旧没有反应。
“慕容刀刀,跟我上楼!”张玉明站起来,走向旋转的楼梯。
慕容刀刀缓缓的抬起头,坐起来。
“喝口水!”张太太赶紧端过杯子,递给他,怎么自己会像对待儿子一样对待他。
慕容刀刀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站起来,跟着张玉明走向二楼。
张玉明推开客房的门,里面大而宽敞,一张简约时尚的咖色布艺床,床品是几何图案,青色床单偶尔点缀的咖色图案,呼应着床靠背的颜色,衬托出一种和谐的美。
一个浅色系衣柜靠墙而立,一张桌子和衣柜同色,两个咖色单人布艺沙发临窗,中间有一个黑色玻璃小方桌。
窗帘素色,风吹白纱飘起,给房间增加了一丝灵动。
张玉明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他看向慕容刀刀,用眼神示意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张太太沏了两杯茶,端着托盘,站在门口。
“嗯,嗯!”张太太清清嗓子,走了进来,放下茶杯:“你们慢慢聊。”
说着转身出去,轻轻带上门。
张玉明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慕容刀刀。
慕容刀刀迟疑着,接过香烟。
张玉明再抽出一个,放在唇间,拿出打火机,点着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慕容刀刀一直盯着张玉明,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
“没抽过?还是没见过?”张玉明扬起头,吐出烟圈,烟雾袅袅散去,张玉明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
张玉明只抽了两口,剩下大半截的烟,顺手捻灭在方形的烟灰缸中。
“说说你吧,你要让我知道,我该怎样帮你。”张玉明说着,坐了下来。
他对这个古板的慕容刀刀,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因为他救了他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