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谁的来临?”凌瑶问道:“写给谁的诗呢?”
“慕容刀刀。”安悠悠轻咬着下唇。
“他不是已经翻篇了吗?”凌瑶看看结尾的日期,昨天凌晨写的。
“应该是幡然醒悟。”
“什么意思呢?你们俩的感情并不曲折,是他一厢情愿的执着!你对他并没有感觉呀!”
“我爱上他了!”安悠悠认真的说道。
“你反应也太迟钝了吧,一年多了,才知道你爱的人是他!”
“我的心一直被蒙蔽着,自己都看不透,现在的我特别清楚,特别坚定,我爱的人是他!”
“可是,他已经结婚,生子!”
“所以我必须离开!不愿呆在离他这么近的城市,爱存在的形式不止一种,在心里爱着他,不打扰他,只让他住在我的心里,仅此而已!”
安悠悠走到窗前,看向窗外,看向那棵银杏树,曾经多少个夕阳欲坠的时刻,慕容刀刀执着的守候,守候在她的窗前。
“你的世界,我不懂!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彻底放下!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你当然不懂,这不是折磨,爱上一个人,愉悦的首先是自己,爱情带给你的那种情愫与感受,只有你自己体会!我爱上他的时候,他已经属于别人,所以在我心里,从来没有想得到他,如果是这种预期的话,不会痛苦!”
“爱而不得,不是人间一苦吗?我不相信在你这里就不痛苦了?”
“所以我要离开,及时止损!”
“唉,怎么会这样呢?阴差阳错!有缘无份!”
凌瑶想起慕容刀刀和冷佳琪结婚是一场交易,她想告诉安悠悠,话到嘴边,欲言又止,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闺蜜知道了徒增烦恼。
“我送你去车站!”凌瑶拉起行李箱,打开门,安悠悠背上小包,环顾了一下房间,在心中告别,毕竟离开总是带着伤感与不舍,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物。
……
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安悠悠终于到达丽江束河古镇。
出了车站,安悠悠看见有个中年男子,高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安悠悠走向前,打过招呼,跟着男子坐上一辆白色的越野车。
男子中等身材,皮肤黝黑,说着一口带着本地口音的普通话,和安悠悠交流着。
看着一闪而过的风景,陌生而美好,安悠悠心中依然被思念填满,身在逃离,心却依然留在原点。
越野车在一家民宿前停下来,中年男子下车,帮安悠悠取下行李箱。
“就这家了,你自己进去,我还要接下一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