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雨,夹杂着晚秋的凉,倾洒在江南。小镇上,稀疏的行人披着蓑衣,步伐急促,忙着赶回家。
茶馆的生意也因为这场雨,少了许多生意。大厅里,坐着几个躲雨的行人,正抱怨着这初冬的雨。茶馆的老板是一位年龄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披着白色的狐裘,三千青丝随意的散落着,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喝着热茶,看向窗外远处那连绵起伏、被雨笼罩着的朦胧的青山。
不知何时,从远处的街道,缓缓来了一顶轿子。轿子上绣龙画凤,祥云翻滚,华丽无比。前后四个大汉挑着轿子,各个虎背熊腰,面露凶光,身上仅穿着一间单薄的汗衫,敞着胸膛,裸露着结实的肌肉,好似不知寒冷。没有斗笠,没有蓑衣,就这么淋着雨,在空旷的青石路上走着。
轿子行至了茶馆,只听轿子里传出一句:“就这吧。”挑夫这才把轿子放下,靠近茶馆的挑夫趴伏在地上,等着轿子里的那位踩着他下轿。
一柄玉剑撩起了轿子的帷幔,一个头戴紫金发冠,身披五爪衮龙袍的玉面书生,出了轿子,踩着挑夫结实的后背,下了轿子。一位紫衣老人随着出了轿子,撑了把伞,遮住了书生。
书生站在茶馆前,微微抬头,看了看茶馆的牌匾:清茶一两,轻轻呵笑一声,手一抖,长剑出鞘,在空中转了几圈后,稳稳当当地落回鞘中。只见茶馆的牌匾上,一道剑痕从右至坐贯穿了匾上的四个字。
“闹够了吗?”
“不够。”玉面书生侧过头,笑着对茶馆老板说道。
“一百两。”茶馆老板缓缓伸出食指,对玉面书生说道。
玉面书生闻言摇了摇头,“多了。”显然,一块牌匾再怎么精贵,也不足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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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两。”茶馆老板没有理会玉面书生,坚持要一百两。
玉面书生叹了口气,说道:“这样,你替我杀个人,我给你五千两。如何?”
“有大内主管在你身边,手握三十万铁骑,何必麻烦我一个茶馆老板呢?”茶馆老板微微抿了一口热茶,说道,“一百两,我不信堂堂三皇子,一百两都拿不出来。”
“再商量商量,帮我杀个人,给你一万两。”玉面书生提着剑走进茶馆,坐在了茶馆老板的对面,笑着说。紫衣老人也跟了进去,收起伞,站在玉面书生身后,低头不语。而那四个挑夫依旧站在雨中,纹丝不动。
“一万两太少,你要杀的人,位置太高。”茶馆老板摇摇头说。
玉面书生闻言,皱皱眉头:“也是,他位置太高,不好杀。”
旁人听着一头雾水,而那玉面书生身旁的紫衣老人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玉面书生要杀的,是身在玉门关的大皇子,也是当今的太子。
玉面书生沉思一会儿,对茶馆老板说:“你开个价,如果可以,就成交。”
“我要的,你给不起。”